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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只点明外部环境,不谈论内部条件,明显就是不准备暴露自己的政治主张,没有深谈意图。

所以,这番话并非说给王琅听,而是在敲打荀羡。

只不过他态度太从容,立论又精彩,若非极了解他的人,几乎感受不到他的针对,反而觉得如沐春风。

小宴结束,侍女引荀羡到客宿就寝,王琅与谢安去了主院里地势最高的暖阁。

其时白露暖空,素月流天,扶疏的竹林在地面与窗格间投下淡影,清风摇动,枝影婆娑,宛如无数游动在空中的鱼群。沿窗栽植了一圈兰英,淡雅的香气与中庭飘来的桂香融合在一起,浸润了整座阁楼。

王琅洗沐完毕,坐到妆台前对镜梳发。入室随侍的婢子一人打开妆匣,取出存放口脂的翠管与贮藏面药的银罂,暖融等她取用;一人轻轻捧起她披散身后的乌发,绾出一个松散的环髻,插上金钗步摇。

阁里逐渐安静,连呼吸的气音都降到最低,所有目光或明或暗聚焦到她身上。

王琅视若无睹,仍按自己的步调抹匀唇上的香膏。二十年来,她已经习惯晋人对容色的沉迷,只要不妨碍事务,便如山光水色一般,本如何便如何,不做遮挡任由人看。

从铜镜里见到谢安也洗沐完换上寝衣走了过来,她转过身,将指尖残余的膏脂抹上他唇瓣,又蜻蜓点水般一触收回。

“谢郎素有雅量,今日怎么和小辈计较上了?”

她笑吟吟问,同时轻轻挥手,留在室内的侍婢们鱼贯退下,无声收走洗沐用具,熄灭外围灯烛。

光线从明亮转为柔和。

谢安眉梢微挑,停住脚步在原地睨她:“见君心情甚佳,不免好奇何种人物有此能耐罢了。”

这气还没完全消呢。

王琅眨了眨眼,伸手去握他的手:“我哪次来不是心情甚佳,与他人何干。”

一握之下,却发现他身体紧绷,指节僵硬,掌心似有掐痕,她心中奇怪,抬眸细细打量他的神色。

谢安知道他伪装得不够好。

当她转过身,满室的光芒便仿佛汇聚到了一处,只映照那个昳丽华妍的身影。

唇上轻盈的触感快得来不及感受,徒留下润泽与芬芳。他僵在原地,目光里除了她盈盈的眼波什么也容不下。

恰逢此时侍婢撤走灯烛,光线骤然一暗。他下意识闭了闭眼,过电般的酥麻同时从脊骨窜上后颈,引来心神的颤栗。

极高的自尊心拉扯着他的理智,警告他危险——

她是那么轻易就能掌控住他的一乐一悲,多不公平。

靠着这一丝的不甘与不满,他才勉强能控制住自己,不至于贴上前去。

但那些多余的情绪很快消失了。

手背被她握住的部分似乎融化成羽毛,热度从相贴处烧到脸颊。

床榻已被侍婢们提前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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