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洒满金色的夕光,清风拂过树梢,葱郁的树叶沙沙作响,走过野草丛生的小路,就见山坡上伫立着一座山神庙。
推开庙门,正对面是一座和蔼的山神像,面前的供桌上摆放着香炉和供品,似乎不久前还有人来拜祭过。
余溪扶着人坐到蒲团上,自己也扯了一个蒲团坐下。
两人一同打坐,余溪将修为渡到衡芜身体中,助他治愈身体的同时,也找到了藏在他身体中的一股并不属于他的魔气。
她陡然施力,衡芜猛的咳了一声,口鼻间冒出一股黑气,那黑气悠悠地向上飘,在头顶凝成一个拳头大的小黑毛球,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看见掉在两人中间的黑毛球,余溪伸手戳了它一下,“这是……?”
毛球上睁开两颗圆圆的黑珍珠,像是它的眼睛,小东西迷LJ迷糊糊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从温暖的躯体中暴露出来,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害怕的四处逃窜。
“别跑!”
余溪猛的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逃跑的小东西,抓在手里狠狠的捏了一下。
受了痛,毛球发出一声颤抖的“唧!”从她指缝中溜走,战战兢兢地往衡芜衣摆下躲。
衡芜放下手到腿边,毛球睁着黑眼珠抬头看他一下,蠕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挪到了他手上,可怜兮兮地缩的更圆。
余溪见状,坐回蒲团上去:“小坏蛋,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敢在这装可怜,看我不吞了你。”
一边说着,把脸往衡芜手边凑。
小毛球蜷缩在美人手心,被他细长的手指拢住,极力的往余溪的反方向躲,偶尔发出几声奶声奶气的哼唧,像只没长开的小奶猫,想喵却喵不出声来。
衡芜抬手抚摸它颤抖的身躯,“它好像有话要说。”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余溪抱起手臂,不悦地看着躲在男人手里的小东西。
真让人生气,她都还没碰过师祖的手,这个小东西何德何能竟然让师祖捧着它,她要气死了。
小毛球小声嘀咕,嘤嘤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喜欢她。”
“稀里糊涂的说什么呢。”余溪怎么看它怎么不顺眼,“师祖你别可怜它,还是让我把它吃了吧。”
也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读懂了她话里暴露的杀意,小毛球害怕地“唧!”一声,伸出四只小“角角”,趴在衡芜的手心里紧紧的攀住,死活不愿松开。
衡芜虚握手掌,将它握住,抬头反问余溪:“你刚才说他害你,是怎么一回事?”
余溪把弟子比试大会那天的事告诉他,控诉道:“都是因为它夺了我的身体,害我差点死了,竟然还借机钻到您身体里去了,这小东西真是坏的厉害。”
听她诉说当日之事,衡芜陷入沉思,良久才道:“此事背后或许还有原因。”
清元宗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邪魔,如余溪所说,当时只有她能看得见黑影,而且……
“它好像对姬云意十分偏爱。”衡芜说着,平摊开手掌,趴在掌心的小东西一个哆嗦,感受到两人的视线,闭着眼睛装死。
看它一副怕死的可怜相,余溪撅嘴道:“岂止是偏爱,我听它在我脑子里嘟嘟囔囔的嘀咕,说什么喜欢呀爱呀,估计就是在说姬云意。”
衡芜轻声问它:“你和姬云意是什么关系?”
听到美人的声音,小毛球抬头委屈巴巴的回答:“不知道。”
余溪追问:“那你也一直说喜欢喜欢,到底是喜欢谁?”
一听到她的声音,小毛球又缩成了一团,声音颤抖道:“不知道。”
“哎你个小东西,是不是耍我呢,怎么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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