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耳朵动了一下,转过头来,对他吐了下舌头,“谁要理你,无聊。”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真是粗鲁。”余溪悠闲地往美人肩上靠过去,与身后的人拉开一段距离后,才回手往后一点。
看到她的小动作,衡芜轻轻攥紧了她的手,小声提醒:“别伤他们。”
“阿芜放心,我不伤无辜的人。”
信誓旦旦地说着,指尖画出的符咒迅速往后飞去,将困住谢彦的屏障解除,随即“啪”的一声贴在了他脑门上。
像被人弹了一个清脆的脑瓜崩,谢彦捂住额头,气的火冒三丈。
“魔头你给我等着!”
——
宁静的山间路上,山风吹着茂盛的树叶卷向山下,走在半山腰,视线向下穿过交错的枝桠,就能看到下方热闹的城镇。
逐渐西落的阳光照下来,在身后扯出两道长长的影子,落在平坦的山路上。
沿着路的边缘走,少女伸直手臂走在男人前面,兴高采烈地说着些有的没的。
“如果我早些成为魔尊,做他个十年八年,一定能把万魔窟建设的井井有条。”
“魔修虽然多少都有点坏心眼,但也没都坏到十恶不赦的地步。要是真让我碰见极恶之人,我第一个砍了他。”
“如果清元宗主能通人情,现在哪会有这么多争端,我觉得青芷先生就很不错,不过让他做宗主,那清元宗是不是就会变成一个专教医药炼丹的医修宗派了,哈哈哈。”
衡芜耐心听着,时不时应答两句,看她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忽然,少女的说笑声停了下来。
他侧过脸去看她的神情,注意到她的视线定格在路的前方另一侧。
顺着视线看过去,就见一对夫妻坐着驴车,丈夫走在前面赶车,妻子坐在车上,怀里抱着还不满一岁的幼儿。
一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妻子口中哼着轻缓的歌谣,哄孩子入睡。
少女呆滞的眼神中有羡慕有深思,直到夫妻从他们身边走过,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衡芜发觉她的异样,犹豫问:“你喜欢小孩子?”
余溪低下脸踢了下路上零散的小石子,摇摇头,“没有多喜欢。只是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爹娘了。”
衡芜微微一怔。
“你想他们了?”
“不想,一点都不想。”余溪把路上都踢到路边,语气漫不经心。
离开家那么久,竟然一点都不想。
说起来,这好像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想到原来世界的人。
她从来没想过跟这里的任何人说起,自己的真实过往,因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们也不会理解。
但对阿芜,她可以在他面前畅所欲言,于是便寻常的说了出来。
她平淡道:“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娘亲喜欢姐姐温柔懂事,父亲喜欢弟弟是个男孩,他们说我不思进取又不听话,除了嘱咐我好好读书、好好赚钱之外,就没怎么管过我。”
衡芜微微垂眸,心疼道:“那你是一个人在外吗?”
“嗯,我自己住,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没有去很多地方也没能认识很多人,好像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有时候我都想,自己是不是会孤独终老。”
穿书前,她还在做没做完的工作。
被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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