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遥远,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魏郁看着他的眼神里除了藏在最深处的恨意,慢慢多出了别的情感。
魏应城姑且把它称为对于玩物的不甘心。
魏郁既不希望魏应城彻底离开,也不满意魏应城这样麻木。
他更多是把魏应城当成玩具。
在笑的时候必须笑,在哭的时候必须哭。
但魏应城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让魏郁很不开心,所以变本加厉的逼魏应城作出别的反应。
直到魏应城哮喘发作,魏郁才拍着魏应城的后背让他不要害怕。
魏郁总是这样,逼着魏应城到死胡同里,然后再像个慷慨温柔的圣父在魏应城耳边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
酷暑的余温迎着季风降下瓢泼大雨。
残夏的雨像是要摧毁天地一般,滂沱拍打着地面。
魏应城湿漉漉地站在家门外,手里拎着用塑料袋包着的黑森林蛋糕。
一个小时前,魏郁看着窗外的雨说想吃,魏应城就不得不出去。
但这么大的雨,魏应城猜这蛋糕要么湿了要么变形了……
无所谓了,魏郁生气也好,他已经照做了不是吗。
魏应城打开门。
他怔怔地看着端坐在客厅的男人。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落在地面。
魏仲恺抬眼,眼神淡漠中带着些许不屑。
魏仲恺没问他为什么湿漉漉的回来,他没有那些假惺惺的戏码,而是开门见山地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五十万。”
魏应城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这瞬间他特别想笑,不知魏仲恺是出了什么错特地跑到A市来玩狗血电视剧的戏码。
魏仲恺将这张单薄反光的卡推向魏应城。
“先给你五十万,事成再给五十万,你可以成为魏家人,我也可以送你出国,但是你必须为魏家做事。”
魏应城浑身湿漉漉,像个滑稽地落汤鸡。
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况是帮魏家……
但魏仲恺找他来做的事情的确是非他不可。
“黎家新项目的国内代理权必须是魏家的。”
“……什么?”
魏应城淋僵的手指发颤。
黎家?
什么意思?
魏仲恺背对着黑压压的落地窗犹如罗刹,只有双目的冷光若隐若现。
“你和黎若柏一直都有联系吧?那你应该也知道他最近又要回国了。如果身为魏家人的你和黎家孩子发生了什么,那两家之间的利益也是共同的了。”
魏仲恺冷静分析着其中的利弊逻辑,就像他过去在商场里作出决策那样果决。
可他这次作出的决策是用继子做棋子。
“把他约出来,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魏应城上下牙打颤,被雨泡过的衣服裹着身上,让难以控制地全身发抖。
“不…我不能这样做。”
“我知道你还是孩子,还相信一切所谓公知良俗,但光鲜表面之下都是灰黑的。你主动做了换来的不仅是魏家的生意,你也获得和黎若柏结婚的机会,尽管在你看来可能这不光彩……但这就是你最后和黎家接触的机会了。”
说完他缓慢起身,在魏应城手里塞了一张房卡。
“不要让我失望。”
魏仲恺深深地看了魏应城一眼,离开了。
魏应城定在原地,手里拿着薄薄的房卡,整个人的世界在慢慢崩塌。
盛夏的傍晚,他居然感觉冷得无法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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