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应该是这样啊。
魏应城沉默着,心里乱成一团。
魏应城轻声似呢喃,“他好像变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演还是真的再改变。”
臧北天:“人都是会变的,也许他在为你改变,也许是你自己在变,亦或是你们都在改变。”
魏应城头疼起来,“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在逐渐变得麻木,我还是会想起过去的事情,但是我已经不再和过去一样保持冷漠的态度……我,我不知道。”
“你需要一个看清自己的机会,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但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魏应城刚想反驳,但遇上臧北天仿佛能洞察他一切的目光,又只能迷茫地合上嘴。
臧北天是能听出来自己的心事的。
他这样说,是不是已经听出什么来了?
可是我自己都还没有看透自己的想法……
魏应城茫然地说:“我还是不知道。”
臧北天:“你说的‘不知道’是不知道什么呢?”
魏应城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说的不知道并没有主语。
“你心里追问的那个事情那个人,就是你一直以来的心结。”臧北天说:“不用当下就作出判断。祸福相依、否极泰来,你看不清你的心只是因为你身在局中,也许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你好好思考这件事。”
魏应城怔住。
“什么?”
这段时间是指什么。
魏应城拿出手机,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那边的提示音告诉他,这个电话是空号。
蛋卷在笼子里发出一阵哭泣似的声音。
魏应城把它抱了出来,中途打开笼锁时手都有些发麻。
“听说了吗?之前那个家大业大的魏家,现在可惨咯。”不远处的议论声传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惨也比我们强,你就别操心了。”
“这可不一样,你是不知道啊,就那个什么什么叫郁还是雨啊的,他可一直都没出现。”
两个人说话的音量猛地降低。
“卷钱跑了?”
“也可能是压力太大跳楼了……?这都说不准啊。”
魏应城抚摸着蛋卷的手顿住。
魏郁这种人怎么会死呢?
他不是还说要自己等他。
但他之前说的“过完这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句“现在还不能死”又是什么意思?
“你没事吧?”臧北天的声音让魏应城飘忽的心回到地面。
魏应城摇摇头,“没事。”
魏家出事,他等着看笑话就是。
魏郁去哪里更是和他没有关系。
不见了才好。
干脆就永远别出现。
魏应城深呼吸,对臧北天笑了笑。
“今天学校的老师还在问我今后是打算深造还是工作,当时我还在思考有他在会不会碍手碍脚,现在好了,我终于能自由了。”
他的账户里足够他享受几辈子的钱。
无论是在出国深造还是直接工作都不再受限。
等待这么久的自由近在咫尺,魏应城却有些不敢确定。
他向来分不清真和假,所以让魏郁用死换他相信。
那如果魏郁现在死了,谁还能告诉他魏郁过去做的事情是真还是假的?
臧北天说:“事情还没有定夺,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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