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
魏亦明没歇息好,现下乏得很,自然也吵不过她,他不耐地侧过头,深吸一口气疲倦地说道:“少说两句,解开绳子离开便是。”
吴林将绳子从自己手腕上解下后,却又是不动了,她抿唇,扫一眼魏亦明道:“别以为我忘了,卖身契还在你手上,快把卖身契交出来,我再解开你身上的绳子。”
这女人,怎么如此拧巴,都过去一夜了,为何还不忘把他那纸卖身契收回去?
魏亦明觉出些无语的味道来,嘴角扬起丝不屑的弧度,眼尾微挑,抬头瞧她:“我昨夜将卖身契藏在胸口了,你不给我松绑,我如何拿?”
“难不成,你还要伸手替我拿么?”
他故意用了气音,一字一句,低声问道,面上是带着讽刺意味的冷笑。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倔到什么地步。
吴林眉峰一扬,径直伸出手来,可低头瞟一眼他衣领口露出的小片白皙的肌肤与锁骨,那手悬在空中半晌,便又被她自己缓缓放下,思索半刻,吴林转头就拿起昨夜随身携带的菜刀,俯身上前将魏亦明身上的绳子划开,随即板着张脸道:“这下可行了?快些把卖身契拿出来。”
身子骨终于松乏下来,魏亦明抬头仰面,活络了下被束缚一夜的筋骨,这才不慌不忙地侧过身挡住吴林的视线,随后伸手探向衣领里,将别在衣里的卖身契娶出,冷着脸朝床边一扔。
“满意了?满意了便走。”
若是下次,他还能捡到这卖身契。。。
那不管什么钱不钱,买不买的,他必然还会跑,会跑得无影无踪。
——
吴林刚一出屋,抬头便看见王鹤捂着脑袋,迷迷糊糊地从柴房里走出来,瞧见她出现在院子里,忙不迭走上去拉住。
“吴姐姐,昨日发生了何事?我到底有没有替你温书?怎的一夜过来,我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王鹤实在有些迷惑,挠一挠头问道。
吴林当然不能告诉她,这是吃了迷药的缘故,便只能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大约是你白日太累了,昨晚用饭用到一半,便睡了过去,我不忍心叫醒你,就把你挪到我床上去了。”
吃饭吃到一半便睡过去了?
王鹤一时心里也有些懵,她也没想到如今自己的身子竟然是虚成了这副样子,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吴林的说法,刚想再问一问详情,吴林便赶紧开口道:“王妹妹,你一晚未归,家里人该是要担心的,温书的事,自然可等到下次,还是先回去报个平安,最要紧。”
被吴林这么一转话题,王鹤倒是也想了起来,一拍脑门便惊得赶紧告辞,只是刚到门口,仍不忘要交代吴林些话,折返几步道:“吴姐姐,我明日便再来为你温书,这几日夫子讲的课,皆与县试有关,重要至极,姐姐万万不要错过才是!”
听见是与县试相关,吴林倒也严肃起来,沉声道:“妹妹的意思我明白了,夫子的课,我会去听的。”
——
三日后,村口的学堂里,人头攒动。
这间草屋是由几个村合力一道建出来的,只为了给各位童生,秀才们上课用,讲学的夫子是为受人尊敬的老婆婆,姓冯,她年轻时也曾当过官,后来罢官弃了仕途,改来做教书先生,这一教,便是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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