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喊道:“吴林!你都打过我了,难道还想打我爹不成!”
吴林不搭理她,只一步步走到那绣品老板面前,看着这全身颤抖的男人,只简单吐出几个字:“我夫郎需要钱去看大夫。”
她的意思已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绣品老板咽了咽口水,随即打着哆嗦,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来,递到吴林面前。
吴林二话不说,接过那荷包,打开一看,里边只有十文钱不到。
恐怕不够,魏亦明身上那么重的伤,没个二十文钱,大夫都不好开药。
见吴林皱着眉没有走,这绣品老板赶忙道:“我就这么点钱了!生意又不好做,也就赚到这些。。。”
吴林瞥他一眼,随即转头又朝张令走去。
“我都给你钱了!你怎么还要打我女儿!你回来!你快回来!”
绣品老板吓得直颤,站起身来想要拦她,可谁知吴林只是回到张令身侧,在她的衣裤两侧摩挲一阵,摸出个钱袋子来。
这钱袋子倒是重了许多,吴林打开一瞧,里边有足足二十五文钱。
加在一起,便够了。
吴林最后瞧了眼张令,丢下句“你好自为之。”,随即不顾众人的视线,扬长而去。
在场凑热闹的皆是一颤,纷纷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这丫头,一瞧见张令那鼻青脸肿的惨样,各个都汗毛直竖。
这丫头,再不是个草包了。
——
吴林一路快走,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赶到了家里。
魏亦明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曾在院子里待过,一个人呆在屋里,屋外的房门紧闭。
吴林叹口气,想了想该如何与伤者好好沟通,不一会儿便走到魏亦明的门前,轻轻叩门。
“你。。。伤势如何?保险起见,还是去看一看村里的郎中比较好。。。你不要觉得这是同情,这是我在负责,你是因我而伤的,我理应带你去看郎中。”
她斟酌着将话说出来。
可屋里不曾有半点回应。
吴林没有放弃,又继续叩门道:“只有养好了身子,恢复自由后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若落下病根,来日行动多有不便,到时再后悔,便已晚了。”
她都搬出了“恢复自由后”这一套说辞,可魏亦明依旧是不声不响,没有半点动静。
吴林叹口气,刚想再编出另一套说辞来,却忽然想到什么,半句话也不说,猛地将门推开。
果然,魏亦明根本不是不理睬,而是早已晕过去失去了意识,一句话也未曾听见。
他倒在床边,双眼紧闭,脸颊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双唇紧抿,怕是在晕过去前一秒,他都没有叫唤过一声,仍在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意。
吴林眼神一紧,连忙走过去,伸手在魏亦明额前一摸。
他不知何时,竟烧起来了,身上烫得离谱。
这下,便是连扶都扶不起来,只能背去见大夫了。
吴林从魏亦明的衣架子上挑出件干净衣服,给他披上,随后拉起魏亦明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背过身去,抬起他的双腿往上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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