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宰相说完话便要朝后退去,圣上不开口,周崚却一步拦上去,温声笑着同王宰相道:“大人,国子监的事, 您不作个交代么。”
听见她这话, 王宰相似是觉得好笑,哈哈两声便道:“我要交代些什么?就因为打人的孩子中, 有我家的女儿, 便要特意将我喊来吗, 那陛下为何不把礼部侍郎,工部尚书那些人唤过来,她们的孩子不也在其中么,单独唤我一人又有何用,又不能代替她们管教孩子,再者...”
话说到这里,她转头扫一眼匍匐在地的众人,声音突然低缓下去,叫人听着后背一寒。
“出了这样的事,是谁的责任也尚且不知,到底是我们的孩子过于顽劣,还是司业先生在授课上无能无德,惹恼了孩子们呢?”
哪里敢当着王宰相的面说她的女儿顽劣呢?若是说她女儿顽劣,将罪责归在学生们身上,那她们必然会被圣上驱逐出国子监。
可是驱逐这些学生,就是在得罪这些学生的母亲。
圣上只需下一道驱逐的圣旨,并不会受什么影响,但她们这些在朝做官讨口饭吃的小人物可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得罪王宰相她们呐。
只见她们下一刻便开始猛地磕头,急着解释道:“回陛下,是臣等无能,无关诸位女君的事,是臣无才无德,臣挨打也是活该,臣甘愿受罚,还请陛下不要追究诸位女君的责任,这是臣的错,臣叫国子监颜面扫地了!”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都明白,挨揍事小,得罪了宰相等人才是不得了的大事,谁都不敢与王宰相当庭对峙,她话语中一威胁,众人便要赶紧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不过就是克扣一点俸禄,再挨一顿骂,总比被宰相记恨在朝上举步维艰要好。
做错事的一方权力太大,受害的那一方不肯承认其罪责,一来二去就耗到现在,连着两日都不能处理好这帮学生的事情。
圣上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陛下,你也听见了,她们是自己亲口承认的,既是司业先生授课无能,那自然不能怪孩子些什么,只恳请您命翰林院再选出优秀的司业先生来,别辱了国子监的名声,叫天下读书人耻笑,若是翰林院选不出来,那翰林院也该换换人了,陛下,如今科举才结束,正风口浪尖上呢,翰林院如此无能,只怕是要被书生们口诛笔伐的。”
翰林院里头可全是圣上的人,若是被骂,那骂的又何止是翰林院。
好荒唐,真是贼喊捉贼,是她们的孩子打翰林院的人,最终却是翰林院背了这个锅,还要挂上个无德无能的名声,此事若是一拖再拖,就当真要叫国子监与翰林院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国子监原本归礼部管,可礼部尚书却是支持王宰相的,圣上好不容易将国子监从礼部里抢出归到翰林院来,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在这里服输。
两党相争到这个地步,就是在不停地给对方下绊子,看着圣上确实是被绊到了,王宰相便觉得开心,她轻笑了一声,答完话便自顾自地理一理袖子。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皆是在等待圣上开口答话。
圣上摩挲过手里的珠串,带着丝不屑轻笑一声,忽而也答应了她:“爱卿如此说了,那朕便也再换一个司业先生,是因为先生不够优秀,因而管不得学生么,那爱卿倒是说说,要多优秀的先生,要周太傅这样的,亦或是朕这样的?”
你是想要坐到朕头上来么?
这话一出,众人皆听出来圣上的话中之意,圣上有怒,众人皆得跪下,吴林跪在地上垂头看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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