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唤你,怕叫人注意,眨眼的功夫,你就钻到了巷子里。”
得知她当司业的消息,他真是恨不得立刻便去国子监守着她,可他不能去熟人众多的城东,只得戴着帷帽守在城西的路上,等着她散学归来再一探究竟。
魏亦明微皱着眉上下打量她,巷子内无人,他便搂住吴林的腰,将她拉近一些,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可受了委屈?”
吴林一向是喜欢报喜不报忧,可是看他眸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到嘴的“无事”就变成了实话:“我刚进国子监时,有学生拿石头砸我后背,可能破皮了。”
好奇怪又独特的感觉,她一向隐忍,如今却也可以毫不避讳向另一个人诉说自己的委屈。
魏亦明呼吸一滞,搂着她侧头望向她后背,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轻抚她后背,末了却是怕她疼,赶忙将手一收,忍下心中的难过温声道:“再忍一小会,一回家我便帮你上药。”
那块石子个头不小,一下子砸在吴林的后背上,那一刻确实是叫她疼得懵了一瞬,只是她知道不能在监丞与学生面前露出一点别样的神情,故而一直面不改色,而后一忙起来,她自己都要忘了这一处伤,只隐隐觉得疼。
她以为只是破了皮,然而待她褪去外衣上药时,魏亦明轻轻一掀开,便是瞧见她的后背紫了一块,那颜色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魏亦明眸色一深,面上的表情冷了下来,他起身拿了块湿帕子敷在吴林的背上,一只手轻轻按住那帕子,另一只手又扶起吴林将她抱住,像是想缠绕住她,包裹住她。
怎么他的妻主这么不容易呢,当官才两天,却是没一天顺心的。
不想让她出自己的怀抱,只想搂住她,亲亲她,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把她这个宝贝藏起来,藏在谁都不能发现的地方,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她。
可是不能这么做,他知道的,但至少现在可以多抱一小会。
魏亦明垂眸不语,只是不论吴林怎么动,他都要像藤蔓一样黏上去,搂着她一点也不肯松开。
“没事,我现在不疼了。”
吴林轻声安慰他道,她忽而又后悔起自己方才没有以“无事”敷衍过去,现下魏亦明的情绪低落,她不是不能看出来。
她以为只是一次小小的倾诉,却不想他会这么难过。
可知道他的难过是因为心疼她,吴林忽而又心里一暖,由着他抱着,轻声道:
“不必如此失落,这真是小伤,那群学生真没有把我怎么样,倒是我叫她们累得双腿哆嗦无暇闹事。”
听见吴林的话,魏亦明的眉才缓缓松开,轻扬着嘴角听她说话。
“只不过,我不能日日都以同样的方式制服她们,我知晓她们当中有个领头的孩子,若是能叫那孩子乖乖听话,这事便要好办许多,只是可惜,那孩子是王宰相的女儿,难以说服,我对她也是一点都不了解。”
吴林伸出手拿过那花名册又翻阅了几下,无奈地叹口气。
听见王宰相这三个字,魏亦明一怔,随即将吴林搂得更紧一些,注视着她道:“王大人与我母亲幼时是一块长大的,而后政见不合,便分道扬镳了,可在我母亲做宰相前,我们两家也是有来往的,她的女儿我都认识,你同我说,是哪一个?”
这是二人第一次谈起王宰相,听到他这话,吴林抬手将那花名册放到他眼前,指一指那名字道:“王粲。”
国子监有意护着这帮学生,出了事也不敢透露姓名,听见王粲是闹事学生中的领头人,魏亦明倒是有些惊讶,侧着脑袋有些疑惑地望着那册子,而后嘟囔道:“怎么会是这个孩子,在我印象里,她懂事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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