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阁,那都是些亡命之徒!岂会有这种小怂包!”
本也知绝不可能,不过是出于谨慎方才再问,宁鸿宴听得这言,又放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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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水榭,第四日。
云秋娘所授丽舞唤为《名花》。
第一日秋绮儿便瞧了出来,整个编排,她人完全是在给那沈芝芝做配。
云秋娘也完全是在依照沈芝芝所能编排。
通体下来,毫无舞技可言,简单的要命!
那沈芝芝也确是毫无功底,舞不出什么花样,但奈何长得狐媚,身子又白又软,跟没骨头似的,什么姿态都做得出,尽数下来,就是再厌恶,秋绮儿也无法违心说她舞的不好看。
当真是气的半死!
反观芝芝,倒是和秋绮儿所思大不相同。
她在想,这几日芜苑没人看管,定然漏洞百出,如若没被嬷嬷选上,没来这襄平水榭,没准她早跑了!
现在不然。
她每日都被许多人盯着,着实难受。
芜苑之时是没机会跑,眼下是根本就没可能跑。
但四天了,即便没人明说,这种事情对于芝芝而言也是见怪不怪了。
她似乎明白了宁鸿宴为何给她验身;明白了云秋娘为何让她做首;亦是明白了这场宴席到底是要干什么。
从宋安到赵伯爷;宋玉清到宁鸿宴,再想想她娘。
芝芝觉得眼下是旧事重演,那宁鸿宴怕是要把她献给别的男人。
不得不说,即便如此处境,芝芝也没半分期待。
有什么差别?
不外乎都是好色的老男人。
到了下个老男人手中,要不了多久,没准儿就又会被献给下下个老男人。
当然还是跑了好!
但事已至此,既是没法子跑,这自然不啻为一个离开芜苑的机会,姑且便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这宴席。
为今已经四日,水榭上上下下日日忙碌,瞧着早已万事俱备。
唯独那个不知是谁的老男人,好大的官威,迟迟没来.......
如此转眼便又过三日。
直到第七日下午.......
彼时众姬正在寝居休息。
所言与往常一样,除了宴席之事与偷偷猜那贵客的身份之外,便是秋绮儿伙同几人阴阳怪气地对芝芝指桑骂槐了。
她们一口一个“狐媚子”,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芝芝也没细听,甚至没理会,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几觉。
梦中全是想法子逃跑之事。
就在那不知是第几次刚刚入睡之际,屋外突然响起颇急躁的脚步声。
随后,便有丫鬟推门进来。
“来了......在路上.......嬷嬷叫你们快着些准备。”
屋中十三人,瞬时哗然,皆起了身去。
包括芝芝。
她左右寻视,迷迷糊糊的还有些发蒙,没等确定自己刚才所听,已然有丫鬟围了过来,为她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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