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芝,你是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芝芝道:“殿下没有凶芝芝,芝芝就得寸进尺,胆子越来越大...说起来,还是殿下仁慈...”
裴承礼低笑了声,“你还知道自己得寸进尺啊?”
芝芝小心地回着,“自是知道...”
这般正说着话,芝芝身前一人不知怎么被他人挤了下,脚下重心不稳,连连后退,直奔芝芝撞来。
势如累卵,只在瞬息,裴承礼不紧不慢,抬手,确是一把就将那人挡了开去,与此同时,捏着她小脸的大手亦是从容不迫地落到了她的腰间,把人揽了过来,卷到了衣怀之中。
一切只在须臾,芝芝尚且未反应过来,便已从那男人的左边到了右边,衣外到了衣里,只露出一张雪白清透的小脸,弯翘浓密的羽睫一连眨了好几下,好似方才反应过来这短短的瞬时发生了什么,再接着,脸便“唰”地一下红了开去。
她背身紧贴在裴承礼的身上,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鼻息之间嗅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气,呼吸灼热。
而后,那男人搂住了她,就那般带着她走了。
芝芝像小猫一般缩在他衣中,心口“咚咚”乱跳,好一阵子大脑都是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方得以思考,想起了初衷,小心地把脸藏进了他的衣中,只露了一双水灵灵的美目,这下算是彻底不怕了。
翌日起程。
没像从长安出来之时那般急迫。
日上三竿,苑中宫女护卫一点点地往马车上搬着东西,芝芝早已收拾妥当。
她想着自己当初废了好大劲,做贼似的带出来的银子,现在又要拿回去,心里头骂了两声:小姑奶奶可真憋屈!裴承礼这只老狐狸,都怪他!
但转念又想起了郭如柠,释怀了不少。
倒也是,就算和明月楼的童文联络了上,把这银子运了出去,原她想藏的那地方也是不行。
如此想想,便罢了。
此时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屋中,等着下人为她搬东西,小脑袋瓜中暗暗盘算,早有了新的主意。
正这时,七卫之中,那最小的久柒过了来。
房门敞着,人停在了主房门前,很是恭敬有礼。
“沈昭训,末将等人过来帮沈昭训搬东西。”
芝芝笑道:“知道了,正等你们呢。”
说着招呼人进来。
久柒带了两人,芝芝东西很少。
俩人一手一个,加之宫女,也便差不多一次性搬走了。
小姑娘让锦儿给久柒倒了杯茶。
“大人辛苦了。”
久柒微微躬身,“昭训客气了。”
而后接了那茶。
虽然昭训不过正七品,是东宫中身份比较低的妃嫔。
七卫之中排行第末的他也是从五品。
但太子的女人就是太子的女人,九品他该敬也得敬。
久柒喝了那茶。
芝芝瞄着他,如此也便说了话。
“刚来时来觉得这宅院无聊,没甚玩的,但住了一个月倒是也住出了些感情,走了心里头还有些不舍,亦是觉得颇遗憾,此处叫荷苑,但都没等到荷花开了的季节看看荷花,我听人说宅子是殿下来前派人买的,这般走了,也便卖了吧。”
久柒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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