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确实如殿下所料,晋王勾结了天阁。”
芝芝小手一颤!
万万没想到第一句就听到了她眼下最怕的二字。
裴承礼持杯喝茶,态度很是漠然,也很是无所谓的模样,张口:
“不奇怪,裴时明做得出来。于天阁而言,皇子之中,他根基最深,母家势力最大,是最佳人选,可惜,是找死。”
虞越道:“殿下放心,末将已在晋王府安插了人。”
裴承礼喝了口茶,沉声应了,继而微微敛眉。
“莫急,慢慢来...”
虞越听令,“是。”
芝芝不想听不想听,俩人的话语也灌倒了她的耳中,但后续之言,她皆没过心。
原因无它,乃是因为裴承礼落了杯盏。
且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异,亦或是原本平常无奇,但她心中有鬼,但觉那落盏之声格外刺耳。
小姑娘一下子就被吓的老老实实,一丝不苟地写字,脑子一片混乱,嗡嗡直响。
待到又过了好一会儿,虞越方要告退。
然要走的不止他一人,还有裴承礼。
男人起身,抄起她写字的纸张,垂眸看了两眼,挥手让她回了。
芝芝赶紧收拾了东西,临走之前瞄了一眼那抽屉。
第一日没成。
没成也好,她现在吓得心口“咚咚咚”个不停。
给她机会她保不齐也利用不好。
几近一口气返回寝居,第一件事,她便拿下了那锦带锁了起来,慢慢出了口气。
第二日她依然如期去了丽正殿。
刚走到裴承礼玉案之前,第一件事亦是瞄那抽屉。
巧之不巧,这第二次,其上有锁。
芝芝乖乖巧巧地什么都未做。
继而第三次,第四次,那抽屉皆是锁着。
芝芝悟透。
裴承礼只有亲写一些重要文书之时,方才会打开那抽屉。
所为印章。
是以这时机并不是很多。
而她终日锦带中藏着个炸药,也是极为可怕。
事情自是越早解决越好。
转眼八日过去,迎来初春。
这八日,裴承礼去了她寝宫四日。
芝芝手上的避子药越来越少,大概只够两日。
她知道要盗取那老男人的东西很难,但没想到这般难。
这日第九天,春雨来袭,外边淅淅沥沥的。
下午,她如往常一样到了丽正殿,乖乖地坐在裴承礼身边的小椅子上研磨,读书,写字,亦同往常一样,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瞄那抽屉上锁与否。
一连七日皆失望,然这日,小姑娘眼睛刚一落过去,心口便“砰”地一下。
其正好未锁。
芝芝瞄着那男人,慢慢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时,拿起昨日写的字,笑吟吟地给他递去。
“殿下瞧瞧,这是我昨晚闲来无事所练,可有长进?”
裴承礼未接,只沉沉地抬了眉眼,冷声:“你看孤有空?”
“啊,没有,那殿下一会儿再看....”
芝芝立马把东西收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瞄着他的脸色,面上无异,心中骂道:老男人,风一阵雨一阵,不知道又怎么吃错药了。
她拿起书来,慢慢地读,没敢出声,有几个不识的字也没敢问他,
没一会儿思绪飘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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