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顿时后颈乃至背脊皆出了一层冷汗,当即开口打断了那妇人的话。
“具体是下午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未时左右。”
“行了,下一个。”
第三人是个马夫,三十多岁。
“草民同前头两人一样,亦是昨日下午见到了这画中少年。他换了两匹马,那马车的样子和先前那人描述的差不多,颇大,木色,很贵重的模样...”
继而第四人,第五人,也都是只见过卢池,且都只是瞧见他赶车朝着哪边去了而已。
五人下来,已确定,三人昨日下午,就在这商州!
裴承礼开了口:“严查各家客栈与所述马车。”
手下领命,当即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有人匆匆返回,带来了新的线索。
这回,被带来的是个客栈小二。
小二进门便跪之下去,浑身微颤,但极为肯定,连连言语。
“启禀殿下,小人乃同福客栈的跑堂小二,昨日正午...见到了那画中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及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入住了同福客栈。四人开了两间客房,今日皆未退房,但房中已经无人,隔壁一间,非他四人租下的房中发现了一名昏迷的女子,小人瞧着好像是昨日同来的丫鬟,但不甚确定..... ”
曹兴德立马道:“来人,唤那奴市的商贩认人。”
士兵立刻前去,没一会儿,奴市商贩便被找了回来,瞧过那昏迷的丫头,眼睛睁圆,马上回禀:“是,殿下,是莲儿,是那少年买走的丫头!”
事情到此已经很是显然,他三人就在这商州,眼下乃是闻风逃跑。
这时,又一名护卫来报。
来人是个渔夫,四十多岁,进来之后拜见太子,急切开口。
“启禀殿下,草民昨日下午见到过这位画中少年,他从草民这买走了一只小舟......”
男人背脊骤然离了椅背,凛冽的眸子直直地盯向了那渔夫,冷声:
“确定是他?”
“是,草民确定。”
“你在何处,卖了他船只?”
“在...在月河南岸...”
裴承礼当即抬了手,让人把那渔夫带之下去,而后唤了人来,冷声下令,就两个字。
“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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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月河
卢池沿途与芝芝三人共换了三辆马车。
逢得有官兵之地,往往便会弃车,三人分行。
如此蒙混过两次,未给人认得出来。
眼下三人同乘一骑,芝芝在前,卢池在中,童文在后。
风甚大,小姑娘披着披风,戴着衣帽,小脸遮了又遮,胡子护了又护,最后还是刮飞了,马也跑死了。
所幸岐山已到,月河在即,三五里路而已。
“妩儿,坚持一下,就到了,来,我背你。”
少年说着已经弯下了腰身。
芝芝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能走动....走不动的时候,再背不迟。”
卢池应了声。
三人朝着月河方向而去。
芝芝心肝乱颤,沿途一路魂都要飞了,此时,小眼神四处瞄着,巡视周围,周围山丘极多,眼睛瞧着月河就在不远之处,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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