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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后半夜,在场的倒了好几个。大概是瞧着大少爷终于谈恋爱了,大家都逮着贺逾景灌。姜留岁听他们聊了许多贺逾景的事情,他本来不太喜欢参加酒局聚会,今晚竟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结束时还意犹未尽。
“阿景什么意思?不喝了?”郑宥自己都神志不清,还在叫嚷,“别啊!你的酒量不止于此。”
“停。”贺逾景把烟灭了,“老子已经站不稳了。”
姜留岁坐在旁边,见他放下杯子:“你们不聊了吗?”
听出姜留岁话里的遗憾,贺逾景不禁笑了一声,慢慢站起身:“回去了。”
贺逾景起来时踉跄了一下,姜留岁连忙去扶他。严升算是喝酒的人里最清醒的,见状靠着椅背道:“弟弟,他能走,你别管。”
贺逾景回头瞅了好友一眼,伸手圈住姜留岁,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他虽然没说话,但明摆着用行动告诉严升:你也别管。
“服了。”严升拐了一下撑着桌子的郑宥,“你看看他这副黏人的样子。”
“小姜啊,他要是发酒疯,你直接把他扔一边。”郑宥抬头看了看他们,艰难回忆,“阿景上次发疯的时候……”
“非要放倒在场所有人,谁站着他跟谁较劲,气势贼恐怖。”严升对姜留岁道,“他喝醉了脾气大得很。你回去把他往沙发一放,解酒药都不用吃,明天自己就好了。”
姜留岁笑着跟他们道别,贺逾景抬了抬手,也算是告别。
司机已经在别墅的庭院等候,姜留岁带贺逾景上了车。车辆在深夜一路朝市中心行驶。
一直到进了地下车库,贺逾景都表现得很正常,只是不太站得稳,姜留岁没让司机帮忙,自己和他上了楼。进电梯时姜留岁怕他磕到,一直伸手扶着他。即使只是半个身子的重量,也压得姜留岁肩膀发麻。
幸好贺逾景还能自己走,不然他都弄不动他。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门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室内。姜留岁才把鞋换好,就被人从后一把抱住。
贺逾景把他揉进怀里,也不做什么,就紧紧地贴着他不放。姜留岁完全没法动弹,颈侧被细碎的发丝蹭得有些痒,扭过头问他:“你干什么?我没法走路了。”
贺逾景也不说话。姜留岁拍拍他的手臂,本意是想让他放开,贺逾景却将他搂得更紧。
姜留岁试探性地问:“真醉了?”
身后的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紧贴在背后的身躯温度炽热,感觉到贺逾景呼吸时的气息落在耳廓,姜留岁突然想到严升他们说他喝醉了脾气大。
好像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但也不算脾气差吧?黏人倒是真的。
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姜留岁和他商量:“你把鞋脱了,我们先进去?”
姜留岁补充了一句:“你想抱着我也可以。”
贺逾景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用脚尖踩脚背,简单粗暴地地踢掉鞋子。姜留岁任由他像个超大型挂件一样挂在自己身上,脚步不太稳地挪向主卧。
即使两个人都走得艰难,贺逾景也死活不撒手。好不容易踉踉跄跄到了卫浴室,姜留岁本来还想帮他洗澡,但贺逾景一直不安分,时不时凑过来亲吻,咬他的嘴唇就算了,甚至还想咬他的脖子。姜留岁光是让他好好刷牙洗脸就费了不少功夫。
等两个人都简单洗漱好,姜留岁的腰都被揉了好几把。已经快凌晨四点,想着还是明天等贺逾景睡醒自己洗澡……刚一想完,贺逾景又凑了上来,炽热的呼吸落在耳畔:“姜留岁。”
“干嘛?”被叫到名字的人随口答应。
贺逾景盯着他不说话。姜留岁和他对望。
他们的距离很近,贺逾景忽然垂下头,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
姜留岁还有些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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