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废寝忘食,将轻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在谷内更是神出鬼没。
“还有你文清辞,手一直泡在冷水里面,是不想要了吗?”教训完药仆后,宋君然瞪圆眼睛,向竹框里看去。
文清辞:!!!
突然被点到全名,文清辞的头皮瞬间发麻。
他立刻心虚地将手从冷水中抬了起来,缓缓地藏到了背后。
文清辞动作非常优雅,但是看到他这样子,宋君然反倒是气不打一处来。
泉水边正好有一个石凳,宋君然干脆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用衣袖擦了擦怀中类似二胡的乐器,停顿片刻,宋君然直接将文清辞的心思戳了出来:“你别可怜他了,他可是皇帝,全天下没有比他更舒服的人。”
说完,又冷哼了一下说:“……谢不逢行事古怪,也多亏了他是皇帝,不然凭他做的这番好事,就该直接送到官府里去。”
药仆发现,谷主大人对谢不逢的意见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宋君然自顾自地拉起了琴,呕哑嘲哳的乐曲声,自他手中流了出来。
药仆观察一番,意识到宋君然没什么搭理自己的意思,立刻后退几步从这里溜走了。
文清辞正欲走,宋君然略带不屑的声音,又一次从他背后传了过来:“谢不逢和他老子,真是一脉相承的疯。”
“……他们不一样,”文清辞突然停下脚步,淡淡说道,“谢不逢独自在皇陵长大,并不懂得这些,而且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师兄莫要……再拿他们相比。”
他声音还是与以往一般的温柔,可语调中却隐隐透出了宋君然从未听到过的冰冷与认真。
话音落下,文清辞便抱着一篮青梅,离开了泉边。
他的手始终紧攥着竹篮的边缘,骨节隐约发白。
宋君然:“……”
独坐此地的宋君然手腕一抖,彻底跑了调。
……
几日后,龙舫回京。
在此之前,殷川大运河两岸的百姓,早就已经将河内发生的事情传了出去。
可当那缠满红绸棺盖残破的棺椁,穿过雍都的正门承天门,被銮驾拖着进入皇城之时,众人仍不免惊愕失色。
鸾凤引响彻雍都长街。
身着红衣的宫女,向长街两侧抛撒着早已备好的糖果。
穿堂而过的疾风,托起了红绸。
谢不逢色骑着黑色的战马,行走在銮驾的最前方。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唇边突然漾出一点笑意。
谢不逢想,权力是个好东西。
自登基以后,谢不逢耳边的恶念越来越少。
众人对他,多是恐惧。
但是今日,除了惊诧、恐惧以外。
谢不逢竟还听到,有人忍不住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了起来。
『还好文清辞在陛下登基之前便早早死了……』
『身后哀荣倒是大,可惜无福消受啊。』
『只是可惜了他的血。』
废帝曾借文清辞之口,说他不愿说的话。
原本只是个太医的文清辞,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谢不逢缓缓握紧了缰绳。
他以为这群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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