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永汀府之前, 他们便按照惯例,以层叠白纱覆住了口鼻。
宋君然的声音透过纱传来,听上去有些不真切。
但文清辞仍从他的语气中,辨出了不同寻常的紧张。
事态或许比他们原想的要严重不少。
……
“谷主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医馆老板看到宋君然突然到访,不由大吃一惊,“快快!到后面的院子里来。”
同时略微好奇地转身看向文清辞问:“不知这位少侠,应当如何称呼?”
来人不但用白纱覆了口鼻,甚至还戴着一个帷帽,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
和松修府那家与神医谷联系最为紧密的医馆不同。
这家医馆的老板,之前没有见过文清辞,也并不知道他还没有死。
不等文清辞回答,宋君然便抢先说:“叫他清清便是,他是谷里的药仆,年纪尚小,刚刚出来闯荡江湖。”
说完,就颇为满意的朝文清辞挑了挑眉:“你可得跟紧本谷主,没有本谷主的命令,不得随意活动。”
文清辞:???
宋君然这是故意的吧!
“原来如此,”文清辞的身材清瘦与少年无异,老板没有多想,“谷主大人、清清少侠,这边走——”
隔着帷帽,那老板看不到文清辞复杂的眼神。
停顿片刻,他只能妥协半步:“……叫我单名便好。”
清少侠怎么都比叠字好听吧。
“好好!”老板一边应下,一边带着他们从侧门进入医馆,到了生活起居之处。
“白之远不是说,永汀府里一切与往常无异吗?”宋君然在第一时间问道。
医馆老板抿了抿唇回答道:“他离开的时候的确如此,但前脚刚走,后脚便有许多人从涟和逃了过来。有部分没有染病的人,来这里投奔亲戚,还有病患直奔医馆……更有甚者直接露宿在了街头。至此,整个永汀府也紧张了起来,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原来是涟和县的人逃了过来。”宋君然喃喃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文清辞突然开口问:“疠疾有在永汀府传开吗?”
医馆老板连忙答道:“这倒没有!病患全都是从涟和来的。”
见状,文清辞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着,几人已经到了小院里。
这里也躺满了病患。
文清辞径直上前为其诊脉,见状宋君然也跟了上去。
谷主怎么跟在一个药仆背后?
医馆老板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怪怪的,但如今形势紧张,他并没有深想。
那病患脉搏细弱,面色蜡黄,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在两人诊脉的同时,医馆老板在一旁说:“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浑身酸痛、无力,头晕眼花,后来开始发热。听说涟和那边的病患,最后还会逐渐失去意识,四肢发寒、不省人事……然后便不敌此病,一命呜呼。”
这些病患没有呼吸道症状,且病症没有在永汀府传开。
乍一眼看去……倒像是源于涟和县的水疫。
不过白之远曾问过病患,并从他们口中得知,涟和县位于深山之中,百姓日常吃喝用的都是溪河之水。
而那些溪河,并未出现污染。
宋君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看到对方眼底的疑惑,文清辞缓缓将手从病患的腕上拿了开来,接着轻声说道:“此事需要实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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