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的面,将一口棺材娶回雍都的谢不逢完全不一样。
想到刚才那些事后,文清辞自暴自弃地转过身,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赌气似的不再和谢不逢说话。
他的背后,传来了一点轻轻的笑意。
谢不逢非但半点也不恼,甚至还轻轻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文清辞揉起了腰来。
“爱卿来雍都几年,还未四处好好看过吧。”
“这几日,朕便带爱卿出宫走走,怎样?”谢不逢的语气,难得如此轻松,且带着浓浓的期盼。
“……还有社日节的礼服,也该量裁制了。”
文清辞从来不知道,谢不逢的话居然如此得多。
就像他也说不清楚,昨晚自己和谢不逢究竟进行了多久一样。
文清辞只知道哪怕此时已是正午,自己依旧疲惫……
算了,木已成舟。
想到这里,文清辞终于摆烂似的阖上了眼睛。
一开始的时候,谢不逢还在好好地为他按摩。
但没过多久,那只手便不安分了起来。
谢不逢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又忍了许多年,之前的一切非但不能让他满足,甚至还教他更难压抑。
文清辞忽然睁开了眼睛,想要摆脱背后的人。
“陛下,可以了,臣……臣要去沐浴。”
“不必,”谢不逢的手指,从文清辞的腰间滑过,他缓声道,“朕昨晚已经仔细替爱卿清理过了。”
谢不逢的语气,仍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明白他话里意思的文清辞,却被这份正经,逼得耳垂发烫。
这间卧房所在的小院空间狭窄,平日里沐浴都要到旁边那间院子里去。
……昨晚进行到一半,文清辞便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谢不逢难道是将自己抱到了隔壁?
像是猜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谢不逢终于缓缓伸手,将床幔拉开一角。
顺着缝隙文清辞看到——房间的正中央,从前摆放屏风的那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巨大的浴桶。
谢不逢轻轻在文清辞的后肩啄吻一下,轻声对他说:“往后爱卿便不必再去旁边院落了,这样也可避免染风寒。”
谢不逢一向不喜欢自己身边有旁人。
这浴桶大概率是他昨天半夜搞过来的。
所以说,昨晚谢不逢不但让自己晕了过去,甚至在那之余,他还做了别的事?
想到这里,文清辞忽然有些害怕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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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辞被谢不逢强留着,在小院里腻了一日。
从始至终都没有踏出院门半步。
谢不逢虽然给文清辞请了假,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固执地于第二天上午,出现在了太医署的前院。
而妄想继续当跟屁虫的皇帝陛下,则被他拦在了半路。
文清辞包裹得严严实实,坐在书案的背后。
他不禁有些庆幸,此时已经到了初秋,天气早因为几场秋雨,而变得寒凉了起来。
哪怕穿上立领大襟,也不会显得奇怪。
今日的侧殿格外冷清,只有霍一可还捧着诊籍站在文清辞的身边:“文大人,您还记得上次那个病患吗?就是‘胆腑郁热,结石盘踞’的那一个。”他问。
文清辞缓缓点头说:“记得,怎么了?”
“哎……患这个病的人就是安平将军。他用过您的方子之后,很快就不再痛了。但方子也的确像您说的一样,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将军大人腹痛总是反反复复,甚至连进食都有些困难,实在是折磨人得很。”霍一可满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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