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那黑衣人给她的。
上面记载着一些名字,都是曾经服侍过母亲和父亲的家仆,后来年纪到了便离开傅家去自谋生路,也没有被牵扯进当年的惨案。
那黑衣人承诺,若是事成,除了丰厚报酬,还会将这些人全部召回。
虽然早已没了主仆关系,但他们毕竟曾与父亲母亲亲近,若是能见一面说说话,也算聊以慰藉。
胜玉回得晚,李樯却回得更晚,进门时带来两条焦香的烤鱼,两句话没说完就缠到了胜玉身边,讨赏地说:“我今日可没喝酒,滴酒未沾。”
俊朗的眉眼,神采快要飞出来。
看来,他对今日的事情是一点也不知情。
“胜玉,你在想什么?”没被搭理,李樯不高兴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胜玉慢慢回过神,笑了笑,如他的愿夸他。
“你做得很好。”
李樯眼睛亮了,揉了揉她的脸,稀罕地看了一会儿,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最近他心情越来越美,每日跟胜玉一起说说话,哪怕不做什么,也觉得很高兴。
虽然有时还是会克制不住,但是反而没了之前的急迫。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还挺喜欢这样的。
胜玉看着他仔仔细细地把鱼肉从烤架上拆下来,又一点一点挑干净鱼刺。
忍不住问:“李樯,京城里是不是有什么乱子?”
李樯目光还盯在鱼刺上:“嗯。总之,最近我们不要去京城。”
“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
李樯抬头看了看她。
“胜玉,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胜玉勉强笑了笑。
“我看你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就想问问。”
李樯了然地一笑,笑得邪气四溢。
“噢,我就知道,胜玉想我了。”
胜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又被他黏上来亲了好一阵,李樯才压低声音说:“陛下性命垂危,恐怕最多只有两个月寿命。皇子们……你或许不大了解,元太子被废立,如今东宫空置,正是抢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废立?”这个事情,胜玉确实没听说过。
“嗯。”李樯简略地含糊带过,“五年前。这虽然是大事,但天子震怒,朝臣也不敢讨论,更不敢张榜公告天下。”
胜玉有些恍惚。
五年前还有这事。
或许是当时她沉溺于自己的痛苦,没有心思关注旁人吧。
“嗯……”
“别想了,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李樯夹了一筷子鱼肉喂到胜玉嘴边,笑得眉眼弯弯,“快尝尝。”
胜玉张了嘴。
焦香软嫩,确实很好吃。
可是再好吃,也耐不住有人在旁边一直“好吃吗,好吃吗?”地追问。
胜玉无奈地点点头。
李樯脸上写满自豪,仿佛他不是仅仅挑了下鱼刺,而是这鱼是他养大的一样。
“来我再喂你。”
“我不要喂……唔,李樯!”
李樯对喂食的行为很是享受,只是喂着喂着就不正经,渐渐亲到了一处,情热之际,李樯轻轻地开口,难耐地问:“可以吗?”
胜玉犹豫了好半晌,才点点头,李樯便急不可耐地吻开她的唇瓣,堵了她一嘴。
从上回胜玉被李樯吓到,李樯做什么都要经胜玉同意。
但是这种时候,李樯锲而不舍的问话,就显得有些……更加让人羞耻难当。
李樯不知道太师找了她。
她暂时也不打算告诉李樯。
毕竟,她喜欢的只是李樯,而不是李家,她也没想过要作为李樯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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