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过菊花,她们步行到大亭中,只看梨花木雕岁寒三友桌上,摆着玫瑰清酿、菊花酒与一个个青釉菊纹碟子,碟子有芸豆卷、奶杏仁糕、糖炒花生、鸳鸯卷等糕点,好看又好吃。
姑娘们起了诗性,赌酒作诗。
陆莹拿出一副檀木酒筹,每个人得一筹,便根据酒筹吟诗作对或猜谜,不然就吃酒。
行酒到第二轮,姜怀雪抽酒筹,巧合的是,她拿到上一轮云宝珠拿过的酒筹。
她丢掉酒筹:“这是脏了的,我不要,再给我抽一次。”
其余姑娘捂嘴笑。
云宝珠不识得几个字,却认得酒筹上一个标记,加之她喝了点清酿,顿时上脸了:“你什么意思?”
众人愕然,场面再度僵持住。
姜怀雪不忍了,冷笑一声:“什么‘什么意思’,脏了就是脏了。”
陆蔻方要出言劝阻,不曾想,云宝珠直接跳起来,朝姜怀雪抓去!
作者有话说: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李商隐《菊花》
第二十一章 当堂
◎会慌到摔倒,行事风格却如此么?◎
重阳节,陆家小辈郎君们去登高,陆幽、陆崇这一辈的,除去外放县令的□□爷,皆在花园里的观山亭一聚。
陆崇到的时候,二哥和五哥已在亭中坐着,命小厮架炉温酒。
陆二爷未出仕,也是最像侯爷的,爱莳花弄草,如今三十五岁便蓄起短须,将来势必和侯爷般一把美须髯。
陆五爷在燕山前卫,养出一股子兵气,双腿岔开往那一坐,腿间能塞一个圆桶。
三人都是侯府大房生,陆五爷陆崎见陆崇远远走来,大笑:“我就说七弟再怎么晚,也不会超过申时两刻,二哥猜错了,罚酒罚酒!”
陆二爷道:“你就是寻个由头罚我。”
见二哥喝酒,陆崇自己也斟了杯,抿两口,说:“有事耽搁了,就晚了点。”
陆崎:“你是咱们几个里最忙的,晚到便罢,不知道三哥干什么去了,还没来。”
本约的申时整的。
话音刚落,陆幽正好也来了。
陆幽“嘿”了声:“今日真不是我故意晚来,实在是有事迟了,唉,真晦气啊。”
陆二爷和陆崎起哄:“不成不成,七弟刚也自罚一杯了,你先来个三杯再说。”
陆幽看了眼陆崇,心想还是七弟好啊,没要灌他,却看陆崇随手捡出三个新杯子,提起青花瓷酒壶,给他满上了。
陆幽:“……”
无法,陆幽豪饮三杯,陆崎又说:“天气冷了,就得吃这口秋露白,暖身体。”
陆幽斜睨他:“知道你酒量好,我喝多了不行,你三嫂不给我好脸色。”
陆崇和陆二爷笑了。
陆崎瞥陆崇:“还说呢,大郎要娶正妻了,七弟也没个着落,母亲是一点不着急啊。”
陆幽:“大伯母是太柔了,要是按我母亲,直接定下一户姑娘,老七不娶也得娶。”
陆崇不爱说这个,没有应话。
他是兄弟中年纪最小的,气势却已能压过年过三十的陆幽和陆崎,当他一沉默,便让他们有种说错话的感觉。
陆二爷是大房庶出,不好调侃七弟,便咳了声,换个话头:“对了,三弟刚刚说被事情耽搁,怎的还说晦气了?佳节可不兴说这个。”
陆幽脸色一变,心知迟早传到其他兄弟耳里,不如自己说出来,总不算那般丢人现眼。
他大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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