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收回眼神，“没意思。”
林栗抬头时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贺辞优越的骨相跟紧致分明的下颌线。对方以往总是冷冽自傲，现下似乎被秋风影响似的。
总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蹙眉低眼，望向林栗，尔后叫来一旁花园里负责种植花树的佣人。
仿佛冬日凛冽的寒风，夹杂着些许愠怒：“把花园里所有的栀子花丛，都清干净，我一株都不想再看见。”
佣人不明所以，当时她也是听说贺总为了夫人种了大半园子夏季花束，就算是入秋不方便观赏也没有移掉。
现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光是贺总盯着人的样子就让人心里犯怵。
于是她连声道：“好的贺总。”
第31章 跟我在一起
“贺辞, 你今天怎么了？”林栗看明显不对劲的贺辞，低声询问。
贺辞没回答，只俯下身靠近, 手撑在林栗两边。
一种无法言明的语气：“林栗，你真的就这么喜欢顾致？”
刚刚还说栀子花，现在又扯到顾致身上, 林栗有些不明白。“你怎么又提到他。”
“你难道不希望我提到他吗，不想见到他？”
“我是想, 但是我没有你这么不可理喻。”小娇妻就算是泥人捏的, 也会生气, 林栗老实按照人设来。
“我不可理喻？”贺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嘴角勾起牵动面部表情。
眉头微蹙，眼微睨, 用着跟第一次相见所差无几的角度俯视林栗, 却没多少上位者姿态。
“林栗,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越发贴近, 林栗隐隐约约嗅到空气中的酒味，“你醉了。”
贺辞不发一言，只继续看着林栗, 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一无所获。
“我只是喝了些米酒，因为我想知道你的喜好，想试着去了解你。”贺辞撇过头。
“或许这也不是你的喜好，只不过还是有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跟顾致扯上关系的东西。”
林栗越发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能死死攥紧他的衣袖。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贺辞表情寡淡, 不厌其烦的强调：“我明白我在说什么。”
“林栗, 是你送了我新的一枚平安符,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会对我有点感觉的，只不过碍于顾致不好开口。”
“没有，一点都没有。”林栗避之不及的摇头。
贺辞眼神黯淡，椅子边的手渐渐收紧。“你为什么喜欢顾致，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顾哥不会跟你一样的。”
贺辞像是被戳中痛点，脸上的表情出现细微的裂缝：“我是什么样？他又是什么样。”
“你还记得我那天在车上说的吗？多灾多难挫折坎坷，都是因为顾致。如果给他一次能够置我于死地的机会，他都不会犹豫。”
贺辞低声说着这些年的事，他第一次跟别人将自己的心声全部吐露出。
之前从来都不屑于开口去说，因为他觉得多说无用，不如让自己变的更厉害。强大到那个顾致再也欺辱不了自己的时候。
但现在，贺辞将自己愈合的伤疤一道道撕开跟林栗诉说。想要从她脸上看到异样的神色，让她对顾致表露出厌恶，但对方始终没有变化。
而林栗听着这些话心里说不上的复杂，这些片段可能只是简单的反派苛待针对污蔑男主，为他成功的路上平添一些坎坷。
增添看文的趣味，亦或者为男主以后的成功做铺垫。
或许连反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这么多。但坐在贺辞眼前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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