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棠蔫不唧地从游廊下行过,院内正在洒扫的几名男丁见她走来,纷纷十分知趣远走。对于府内男丁大老远看见她行来便避之而过的态度,她早见怪不怪。
说来也不怪霍府下人这般不懂规矩,实在是她体质特殊。
自四年前霍汐棠患了这碰不得男人的怪疾起,为了不引起她的惊吓,霍父早已下了严令,府内男子均不得靠近她。
游廊转角处走来一名侍女,芍药瞧见霍汐棠便迎上去,道:“姑娘,夫人说今儿府里上门道喜的除了苏夫人及方夫人之外还另外有外男,让您此时先别去澄华堂了。”
霍汐棠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弯弯带笑:“也好,我正巧还没睡醒呢,再去补个眠。”
作为霍汐棠的贴身侍女,身后的桃香多长了几个心眼,问道:“芍药姐姐提的外男可是苏家的嫡长子?”
芍药答道:“正是。”
听到苏家公子,霍汐棠微不可察地折了眉心,有些泄力地说:“我们先回去,一会儿若是……”
话未说完,但听一道清冷的男声从廊外传了过来,“若是碰见我就不好了,对吗?”
虽未见其人,但闻其声,霍汐棠便知来人是谁。
能在霍家内院自由行走,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冒犯之嫌,除了苏峻言之外,再无他人。
苏家与霍家乃世交,苏峻言更是霍汐棠的兄长霍致的同窗好友,自小便自由出入霍家内院,只是今日他与苏夫人登门贺喜,怎么又寻着机会溜了过来?
苏峻言现身后,隔霍汐棠一段距离停下,眼神更是毫不避讳地在她身躯逡巡。
霍汐棠今日穿了件碧绿交颈襦裙,纤细的莹白脖颈在阳光下好似隐隐泛着暖光,廊下微风吹拂,勾勒出曼妙身段。
她本就生得雪肌玉骨,冶丽明媚,美艳得极其动人,即使此时因廊下竹帘遮挡,容颜不够真切,亦能从微风拂来的香气,及曳起的裙摆,轻而易举能勾得一个男人为她心魂骤散。
纵然从幼看到大,苏峻言仍觉得霍汐棠整个人从上到下,几乎每一处都那般令他只要想起,便浑身酥麻。
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天生尤物,怎能就这样许给了旁的男人?
眼见苏峻言打算靠近,桃香和梅香二人眼疾手快挡在霍汐棠面前,“苏公子知晓我们姑娘怕什么,若是不想将老爷与夫人引过来,还请莫要靠近了。”
苏峻言几步越过两个侍女,迅捷伸出手摸了摸霍汐棠的小臂,笑嘻嘻道:“我就是和棠棠开个玩笑罢了,都这么熟了,不必这般警惕我吧。”
即使是隔着衣物,他的指尖并未触及肌肤。
可苏峻言的触碰还是引得霍汐棠的体内不受控制地血液开始倒流,她本身莹白的脸庞更是陡然之间惨白了一片,呼吸都不自觉加快。
她颤着身,“滚开!不要碰我!”
霍汐棠这害怕男人的怪疾患得极其突然,但因在她十二岁以前,分明与正常女子无异,不知为何,自四年前起只要有男人碰到她的身体,她便会这样害怕地浑身发抖。
滚?苏峻言是立刻便沉了脸,“那好,我今日便要治好你这怕男人的怪病!”
闻言,长廊内三个侍女皆脸色大变,因霍老爷下令府内不能有男丁靠近霍汐棠的缘由,下人早已退得远远的,如今只剩三个瘦弱的侍女护在一旁。
芍药见要闹起来,连忙便往澄华堂的方向奔去。“奴婢去请夫人。”
苏峻言已掀起竹帘正要逼近,桃香梅香二人挡在霍汐棠身前阻止他的靠近。
但离霍汐棠还有两步远时,看清了她面上的苍白及泛红的眼尾,清晰认知到她此刻的害怕恐惧并非作假,苏峻言心里懊恼,怒骂自己逗得太过头了些,可如今狠话已放,若是这时退缩,倒显得他不够男人。
“棠棠莫怕,我不欺负你。”他放轻了声音,试图安抚,刚伸出一只手,下瞬间便被用力挥下。
苏峻言怒着一张脸正要骂,但见来人正是霍汐棠的兄长霍致,这才收敛了怒气,笑道:“阿致来了。”
霍致皱着眉扫了一眼此时已泫然欲泣的霍汐棠,哼哧一声:“听下人说你入内院来寻我,倒是不知你小子还能迷路。”
“你可别吓着棠棠,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打出府,你我兄弟也不必来往了!”
说罢,霍致不顾苏峻言的反抗,抓着他的后衣襟便往外拖,一边拖还一边低声咒骂,顿时骂得苏峻言抬不起头。
听见愈渐愈远的数落声,桃香和梅香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扶着已摇摇欲坠的霍汐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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