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朕要他生不如死。”
顾显看了眼燕湛,见他眉间暴戾浮升,想了许久,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多数疑问。
揣测圣意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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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暗室内,燕湛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铁链,指腹摩挲时,仿佛还留有余温。
上辈子的手下败将也不足为惧,他留在扬州,自不会什么都不做。既然重来了一次,也不会留有隐患来给他添麻烦。
那小姑娘现在单纯如白纸,他本不想吓着她,这次选择慢慢走近她的心里,可与她的每一次接触,都让他清楚认知到,他还是那样不懂得知足。
燕湛神情慵懒地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右手轻捻。
掌心中写有「燕舜、霍汐棠」五个字的红绸带,转瞬间在他手中化为粉碎。
第17章 梦魇
霍疏芸上了马车后,霍汐棠身上的不适也恢复大好,未免让姐姐担忧,她只能当做并未发生此事,所幸霍疏芸也并察觉,反而将方才来时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霍汐棠。
原来陆娴去与秦迟相看之前就被霍致拉走了。
霍疏芸见霍汐棠好像还没明白,又兜兜转转给她讲了几圈。
过了许久,霍汐棠顿悟:“哥哥和阿娴?!”
“傻丫头,你可总算想明白了。”
回到霍府时,霍致一改平日的跳脱不着调,反而极其正经地对霍跃和沈从霜说要娶陆娴为妻。
霍跃不满儿子的匆忙决断,“你问过娴丫头的意见了就娶她为妻?”
霍致朗声道:“无论她愿不愿意,儿子都娶定她了!”
沈从霜瞧他紧绷着脸,愈发有了霍跃的样子,笑说:“致儿若是真心的,应当先去问过阿娴的意见,可不兴这样独断决定。”
霍致道:“母亲,我对阿娴的真心,想必除了棠棠那傻丫头,你们任何人都十分清楚,先前是我一直死要面子不愿承认,可她竟背着我去与其他男人相看,这我自是忍受不了了。”
霍跃再明白自己的孩子不过,皱眉问:“难不成你对娴丫头做了什么?”
霍致眼神闪躲,声音弱了几分:“没有……就亲了一下,盖了个章。”
霍跃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霍致哪敢承认,连忙摇头,又道:“儿子的终身大事可就拜托父亲和母亲了。”
站在澄华堂外听完全过程的霍汐棠,心情愉悦地回了自己的碧清院。
天底下大概再也没有比她还傻的人了,自己的好姐妹与哥哥两情相悦,她竟全无察觉,还自作主张给阿娴要了张不准哥哥接近她的军令状。
夜里沐浴时,桃香服侍霍汐棠褪下衣衫,又见她平日雪白的腰间似乎隐隐多了几道痕迹,桃香吓得不轻:“姑娘,您今日是又磕碰到了?”
霍汐棠极快捂住腰侧,不自在道:“你们下去吧,今日我想自己洗。”
姑娘时常也会说自己沐浴,无需伺候,桃香和梅香便也没多疑,只说几句一会儿找点袪淤药,二人便退了出去。
净室内热气氤氲,霍汐棠缓缓褪下衣裙,垂眸往下看去,雪白的肌肤上,那腰间及脚踝显然有几道明显的指痕。
她的肌肤本就较为敏.感,但凡力道大了点,极其容易落下印记。
霍汐棠紧咬红唇,将自己埋进热水中,脑子里更是乱糟糟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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