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姑母的死,祖父受了极大的刺激,悲恸之下病倒,据她所知,那位大姑母生前便富有长安第一才女之称,其容貌及才气更是令长安男儿见之不忘。
便是如此,大姑母才引得齐王对她一见倾心,只是二人夫妻缘分薄弱,恩爱没两年便落得如此结局。
殷笙笙小声哄着嘉阳,遂观察到一旁的霍汐棠整个人状态极其不自然,她心里浮起一丝怪异的想法。
今日进宫之前,她收到了兄长殷寻之传来的家书,兄长在信中询问起一个名叫霍汐棠的姑娘。
她派人去查了才知,这是定国公失散多年的女儿之前的名字。
兄长怎会对未来的太子妃感兴趣了?
殷笙笙道:“顾姑娘,连累你也一道来了紫宸宫,实在过意不去。”
霍汐棠缓缓回神,抿唇淡笑:“不碍事。”
嘉阳等得昏昏欲睡,对天子把她们晾着又不搭理的做法,心里有怒不敢言,只能自己生着闷气,嘴唇嗫嚅小声的叽叽歪歪。
就这时,从屏风后溜出了一只小狸奴。
嘉阳惊讶,“这不是糖糖?”
方才她就想抱一抱糖糖,可皇兄把那狸奴跟宝贝疙瘩似的保护,碰都舍不得给她碰一下,这下机会来了。
殷笙笙见她调皮的样子,捂唇笑她:“我看你敢,若是陛下看见了,准罚你禁足。”
天子平日最不喜有人碰他东西,这是她们都十分清楚的事。
经殷笙笙提醒,嘉阳暂时也歇下了贼心,嘟囔一声:“待我过两日养几只狸奴,才不要皇兄这只。”
霍汐棠的脸色却忽然变得极其古怪,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往嘉阳身旁贴,都险些将嘉阳挤到地上去了。
“棠棠你怎么了?”
霍汐棠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便听身旁的嘉阳吃惊道,“呀,这只糖糖怎么奔你怀里来了?”
“皇兄不是说它怕生吗?”
霍汐棠方才的失态,正是看到这只狸奴像是认主一般往她跑来,没成想还是没躲过一劫。
天子的御宠竟认识她,她便是浑身长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殷笙笙也颇觉怪异,这只狸奴显然不像是第一次见霍汐棠,“顾姑娘从前有见过这只狸奴?”
这是殷笙笙今日问她的第三个问题,几乎都是与天子有关,前两次还能蒙混过去,这次人猫俱获,霍汐棠也哑口无言。
嘉阳也追问,“对呀,它怕生,却能直接往你怀里钻,定是跟你很熟的,你怎么会跟皇兄的狸奴熟悉?”
霍汐棠思绪混乱,忽然想起幼时哥哥那些调皮的童言稚语,尽量想显得自然些,轻声道:“是我从前学过一些驭猫术,知道怎样做能吸引狸奴的注意,方才不过随便试了下,这狸奴便上钩了。”
嘉阳眼睛晶晶亮,正要追着讨要这驭猫之法,屏风后便走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是吗?顾姑娘既有如此才能,朕的糖糖因过于调皮,正愁找不到人带,那便劳烦顾姑娘亲自教导它一阵时日。”
燕湛声音透着意味深长:“待糖糖乖顺懂事后,不再背着朕从紫宸宫逃出去,朕自有重赏。”
霍汐棠低着脸回道:“可……臣女不过是些雕虫小技,陛下的狸奴应当找更专业的人来教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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