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使他险些失狂, 此时面对霍汐棠他已无法自控,眸含冷戾地道:“霍汐棠, 朕对你百般纵容, 不是让你往朕的心上插刀子。”
她便是那般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就连离开他身边也毫无犹豫。
自重生以来, 他做的那一切, 当真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一点情感?她究竟是有多么厌恶他, 才会即便身在异地他乡, 也要费劲了心思逃离他的身边。
他身躯抵在她的身前,冰冷的指尖用力掐起她的下颌,森寒又无情地质问:“告诉朕, 你为何执意要离开,留在朕的身边不好吗?”
霍汐棠被迫抬起脸,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好吗?陛下究竟还要隐瞒我到何时?”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含泪伸手推拒他,掌心抵在他胸膛前哽咽道:“陛下曾在我的婚礼上抢夺我,也曾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困在后宫, 更多番占有我欺负我,以强势的手段让我不得不妥协。”
“我不过只是想离开而已, 想回到没来长安时的安逸生活,我又有什么错?”
燕湛微微怔了须臾,眸中掠过一抹痛色。
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她的泪水般,一滴一滴地往他的心口上砸。
这段期间他不是没生疑过,既然他能拥有前世的记忆,那么为何她不可能,如今得到了心中的证实,这才明白原来那夜从太液池醒来后,她便一直对他心怀怨恨。
从她醒来为止,她也一直没有放下离开他的心思。
枉他昨日竟沾沾自喜,经历了两世,总算让这小姑娘心中装了他,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燕湛眼底渐渐浮起了自嘲的笑意,整颗心好像被撕碎拉扯一般,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转而便是晦暗涌现,将那短暂的嘲意消抹除尽。
“你没错,错的是朕。”
霍汐棠轻颤着濡湿的眼睫,被他忽然阴恻恻的口吻吓得不由后退一步,在将要退第二步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用力往前一拽。
那张往日儒雅温润的脸庞,此时已遭阴鸷与冷漠覆盖,他的眼底再无对她的温柔与缱绻,只剩下无尽的黑沉浓雾,似要将她卷入其中,永生无法挣脱。
燕湛浅浅地提了下唇角,“是朕的错,朕千不该万不该让你有机会从朕的身边离开。”
“是朕的错,朕千不该万不该即使重来一次也仍放不下你。”
他不知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眼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冷寂:“是朕的错,朕千不该万不该竟还想要试探,重来了一世你是否早就对朕动心却并未察觉。”
霍汐棠的泪水一颗颗滑落,朦胧的泪导致眼前的视线变得极其模糊,手腕的吃痛她却是像感觉不到一般,只被眼前男人骤变的态度吓得心神慌乱。
是前世的陛下回来了。
他不再维持着那虚假的温润面具,将真实的自己摊开在她眼前,这样的他让她有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长安皇宫,回到了那金碧辉煌的牢笼。
霍汐棠的心像被紧紧攥住似的疼,她无助地落泪,“陛下放过我不好吗?前世还不够吗,为何还要拿你我的今生来做赌注。”
燕湛低笑了声,嗓音冷沉:“朕说过,若有来生,你还是只能属于朕。”
他随手将衣襟内的帕子取出来。
霍汐棠看清了他手中的东西,不解他要做什么。
燕湛面色冷漠,当着她的面将帕子内的解药抛至地上。
霍汐棠心中不由颤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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