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性子软弱就指使他去客栈吃点苦头。
没料到便是这样平日没客人入住的客栈,昨日竟是住了一位皇后娘娘!
虽说天子封后的事尚未听说, 但又有谁敢质疑昨晚那个男人说的话?他浑身自带的帝王之气,恐怕没人会觉得他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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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你该明白,如今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朕的身边。”
霍汐棠将脸撇过去,低声道:“陛下不必再如此强调了, 我记性没这么差。”
“是吗?朕还当你便是如此没长记性。”燕湛压了压唇线,克制心里浮升起的燥意, 冷声道:“你当真认为暂时躲避风头,朕找不到人便会放弃返回长安了?”
霍汐棠现在懊悔极了,她便是做梦都没想到,连躲在这样的小县乡还没到一天的时间就被他找到,顿时生出一种自己准备万全的计划被轻而易举打乱的无力感。
燕湛视线落在她脸上,看清她每一个神情,遂散漫地从衣襟内取出一张信封,他长指夹着那封信,讽刺道:“顾显果真是个好兄长,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那封信正是当初哥哥留给她的,怎么被陛下发现了?
霍汐棠脸色微变,随后连忙往她的行李处看去,但见她好好的包袱此时已一片混乱,显然已经被人从里到外翻了一遍。
她睁圆了眼问:“陛下怎能擅自翻我的东西呢?”
燕湛哂笑一声:“朕还没那癖好。”
霍汐棠怔了会儿,“那,为何……”
燕湛从床架边缓缓起身,高挑的身形朝霍汐棠面前俯去,黑眸晕着幽光,语气清冷且缠.绵地道:“原来朕的傻棠棠竟是这样不知羞,洗完澡是不用穿衣裳的吗?”
霍汐棠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早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想起昨夜被他抛到浴桶内折腾了许久,一身衣服湿湿沉沉地被他解掉扒的一干二净,又被他强制将全身都重新洗漱了一遍她就羞得呼吸不稳。
燕湛将那封书信撕毁,随手丢到篓内,“这事朕可以当做没看见,但若是回了长安后,顾显还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这样钻空子,朕决然不会饶过他。”
霍汐棠瘫坐在榻上,看着这幅与前世没什么两样的陛下,忽然也沉了气息。
也罢,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开了,陛下也不再在她面前伪装,而她也不必担心说漏嘴这事。
他们之间,或许本该这般纠缠不休。
霍汐棠问道:“我想知道陛下是如何察觉到我躲到了浣县的呢?”
这分明是个极其不起眼的小县乡,即便要找过来也不可能半夜就能找到她,苏州分明还有许多较为适合的藏身之处。
燕湛微抬眉眼,语轻描淡地道:“整整两世了,棠棠,你当真不知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谁?不是你爹娘,更不是霍致顾显,而是朕。”
打从明松口中得知她逃跑了后,他便将她很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一一详细的分析过,苏州的舆图摆在面前,上面分明有其他地点更像是方便躲藏之地,但他偏偏却盯上了那个不起眼的浣县。
若非宁可错找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即便将目标锁定了浣县,但他仍是每个地方都亲自去找了一遍,这才导致耗费了不少时间。
所以,她竟是败在没有想到陛下这样了解自己?霍汐棠暗骂自己几句,顿时无语凝噎。
气恼后她抬起眸,蓦然对上他泛着红丝的眼底,想起他昨晚一整晚没有好好休息,霍汐棠心尖微动,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若是没休息好,就先睡一觉罢,我一会儿就出去,不会吵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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