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辉的语气带了一中气急败坏的味道,“要我说,N市中心广场这么好的地段,我们为什么不开一家金银首饰店?
我问过朋友,金银首饰的消费群体极为庞大,比购买翡翠的人数足足高了一万倍!
有这么庞大的消费群体,业绩肯定会越来越好,我们传世珠宝的名字也会越来越响亮。总比倒闭了强吧!”
徐老爷子闭着眼睛养神,充耳不闻。
正在这时,徐泽捧着紫檀木匣子进门,随手将领带扯下,打量了徐玉辉一眼,“叔,你身上穿的是L家的高定吧。如果L家开始做价格几百块的男装,你还会不会买?”
徐玉辉皱紧了眉:“这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不买,也有其他人会买,买的人只会更多。”
徐泽站在对面冷淡地道:“L家作为全球风靡的奢侈品牌,已经存在了两百多年,难道它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品牌价值一旦降低就回不来了,很多低端品牌牟足了劲想要变成高端,没想到您竟然主动想从高端变成低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徐老爷子睁开眼睛,赞许的看了孙子一眼,“说的不错。品牌从高端变成低端很容易,但再想重新塑造品牌价值可就难了。”
徐玉辉瞬间涨红了脸,老爷子在小辈面前居然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他不敢跟徐老爷子叫板,只好冲着徐泽发难,嘲讽道:“你打碎了老爷子最喜欢的玉壶春瓶,还有脸回来——”
徐泽冷着脸理都没理,他看着徐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心头有些酸涩,仅有的那股气也消了。
唉,老头子年龄那么大了,何必跟他置气,打一顿就打一顿吧。
“咳,老头子,瓷器给你修复好了,你看看。”徐泽还是说不出道歉的话,他有些烦躁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将紫檀匣子推了过去。
“哦?让我看看修复得怎么样。”
徐老爷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嗯,不错,性子比之前好多了。
今天还穿了西装,看着比往日要成熟不少。
“打碎了就是打碎了,难道还能恢复如初不成?别想将这件事揭过去。”
见老爷子只顾着和徐泽说话,对他置若罔闻,徐玉辉气得肺都要炸了,“爸——您不能再惯着他了,徐泽这样哪里有一点继承人的样子!”
然而此时的徐老爷子却没有听到他的怒吼声,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修复好的瓷器上。
这件玉壶春瓶的确是他的心爱之物,几乎每隔几天都要拿出来观赏和把玩,别说是一道隐藏在色料下的裂缝,就算只磨损了米粒大小的釉面他都能感觉出来,所以此刻才更加震惊。
因为他完全感受不到修复的痕迹,一点都没有,就像他从来没有打碎过一样!
徐老爷子用手缓缓摸过釉面,带上老花镜仔细观察上面的珐琅彩。
如果不是记忆告诉他这件玉壶春瓶确实被打碎了,他几乎以为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究竟是哪个大师能有这样高的技艺?!
这手艺完全能与冯大师相提并论,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爸,要我说,徐泽太冒失了,一点都不稳重。这次不小心打碎了您的玉壶春瓶,下次没准就打碎了作为镇店之宝的玻璃中满绿镯子,您可要——”
“闭嘴。”
徐老爷子正欣赏着失而复得的玉壶春瓶,听到这话撩起了眼皮,眼中精光闪现:“我要怎么?你有阿泽的眼力吗?镇店之宝就是阿泽赌石赌出来的,你要是有本事也去赌一块。”
徐玉辉的脸色顿时难看得要命,他恨恨地瞪了这个高大帅气的侄子一眼,摔门而去。
徐老爷子又观察了一会儿玉壶春瓶,抬眼看向自己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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