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噼里啪啦地响,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会算账了,面对眼前这位大老板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优越感。
有钱又怎么样,刚开始拿着两个破花盆当宝贝,后来又看上了这几件破家具,要她说,这就是有钱烧的,瞎霍霍。
袁文华搬着两个凳子在前面走着,薛一凡一脸兴奋的将案板抱在怀中,洪海走出大门之后也哼上了小曲儿。
这么大一块黄花梨老料,五百块就拿下了,简直赚翻。
袁文华将家具放在后备箱,转身要走时被洪海叫住,“你先等会儿。我刚想起来,那对镯子的成色看错了,出价有点低,应该再加两千块的,就直接把钱给你吧。”
“哦。”中年男人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还有买了东西再加钱的?
“这事儿你老婆不知道,她对刚才的价格很满意。”洪海不着痕迹地提醒,刻意加重了‘不知道’这三个字,“两千块给你之后,具体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对了,你是要现金还是银行卡转账?”
“我……”袁文华的心怦怦直跳,这两千块正好可以转给闺女,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转账!老板,麻烦你转到这个账号上——”
“谢谢这位老板,真的谢谢你。”在几人看透一切的目光下,他感觉自己的想法无所遁形,心里复杂难言。
云舟在对方临走前说了一句:“大叔,现在时代真的不同了,女孩子并不比男孩子差。很多家庭只有一个女孩、没有儿子,不也一样过得幸福美满吗?
我认为你必须要站出来,不然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袁文华一脸沉默地回了家,王丽芬见了他之后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收家具的马上就来。我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去小燕家。”
“我们不去了!”
“你说什么?”王丽芬顿时睁大了眼睛,感觉丈夫怎么出去一趟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我说不去了,刚给儿子买了房子,我们去儿子家里住。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绰绰有余。”
“不行,那是给他买的婚房,以后要结婚用的。”
“那就等结婚之后再说!就这么定了。”男人猛地站起身,通红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把王丽芬吓得不敢吱声。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丈夫这种表情,眼底深处像燃着一把火,汹涌而炙热。那感觉就像她再多说一句,那把火就要将她烧着一样。
这边,洪海将案板拿在手中不停地看着,擦了擦上面的灰,一脸神秘地问道:“小舟舟、大少,你们猜猜这是什么材料的?”
刚才他和薛一凡打手势的时候,两人并不知情。
云舟将案板接过来,凑上去闻了闻味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还能感受到一股很淡的幽香,时有时无,带着一点点沉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就是黄花梨的降香。
案板的正面因为使用频繁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纹理,但是背面还能看到较为流畅的花纹以及细密的棕眼,甚至有疤瘤形成的“鬼脸”还有“鬼眼”,在木材中若隐若现,不甚明显。
云舟用手轻轻抚过,手感如婴儿面,特别的娇嫩光滑,色泽有荧光感,油性十足。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想,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徐泽凑近看了几眼分布的纹路:“是海黄。”
“bingo!”
洪海对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一把搂住薛一凡,“这次的漏是一凡捡的,够厉害的啊,在一堆破家具里发现了这么一件宝贝。就是太气人了,拿海南黄花梨当做切菜的案板,到底谁这么不长眼——”
洪海拿手比了比,“我靠,这得凹进去了足足两公分,几十万一眨眼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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