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杜爷爷。”
云舟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梦寐以求的,可对于本人而言却不一定开心。
因为除了金钱之外,还有很多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比如陪伴,比如亲情等等。
杜老爷子老伴去世、子女都在国外,平时一个人守着这座别墅,冷冷清清。
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整日待在珍宝阁喝茶、下棋,只是想找个人陪他说说话而已。
少年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心,以后只要有时间,一定会经常过来陪着杜爷爷,也是自己作为徒弟应尽的义务。
吃过午饭,杜老爷子因为喝了酒比较兴奋,连觉也不睡了,兴冲冲的带着云舟打开了第二间多宝阁。
云舟一进去就被里面的藏品惊到了,因为这里足足有一整面柜子都是紫砂壶,至少有七八十把。
“怎么样,吓到了吧?”杜老爷子语气中透着隐隐的自豪,“在其他藏品上面我或许我比不上那些顶级的收藏家,但是收藏紫砂壶,我敢说国内没有几人能比得过我!这里一共九十二只紫砂壶,件件都是精品,来,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云舟走到第一件紫砂壶前,在杜老爷子的示意下拿起这把壶欣赏起来。
这件紫砂壶怎么说呢,形状为圆形,但很不规整,皱皱巴巴的,表面一点也不平滑。
壶体上还有一颗颗疤痕状的刻纹,颜色灰暗,没有一般紫砂壶的庄重典雅。
总之,这把紫砂壶完全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
不过,既然杜老爷子将这把紫砂壶放在第一的位置,说明它的地位一定很高。
“这是供春所作的‘树瘿壶’,看着是不好看,却是华国古籍记载中最早的紫砂壶,明代正德年间所作。后世所有的紫砂壶都是仿照供春壶做的,供春被称为紫砂壶的鼻祖。
这上面的树皮模样的刻纹叫做树瘿,通俗来讲就是银杏树的树瘤。大师的审美确实与常人不同,讲究一种天然的美感。”
云舟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
无论后人能不能欣赏,鼻祖就是鼻祖,地位无可动摇。而且首创者无从参考,制作难度巨大,必然无法像现在一样在前人丰富的经验上进行创作。
他来到第二把紫砂壶前,发现这居然是一把剔红的漆器,确切来讲是将紫砂和漆器结合在了一起。
它的壶体为古拙的方形,壶盖表面雕刻着吉祥纹,壶柄与流口为飞鹤流云纹,壶身还雕刻着山水人物图案,精美非凡。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紫砂壶,既是紫砂壶,又是漆器,不由得佩服这位制壶大师构思之巧妙。
云舟把紫砂壶放在手中,看向壶底。壶底髹黑漆,漆下隐现描红漆“时大彬造”四字楷书款。
“时大彬造。”云舟轻声念出。
对于时大彬,他亦有所耳闻。时大彬是明晚期到清早期的紫砂大师,工艺紫砂壶的首创者。
他出身世代紫砂之家,父亲是明代紫砂“四大家”之一的时朋,因此在家族的熏陶下很快就掌握了制作紫砂壶的工艺,在此基础上加以创造,推陈出新。
中年之后,他不仅创造了提梁壶、扁壶、瓜楞壶、僧帽壶、六方壶等各种壶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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