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很有可能!
要不要改?改成多少合适?
他的脑袋一片混乱,在这一刻,之前的一切分析似乎都离他远去,只剩下满心的惶恐与不安,改动标单的想法格外强烈。
他恨不得走上去将标箱打开,看看对方到底投了多少价格,相信在场很多人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小舟,小舟?别着急。”
徐老爷子看到少年的脸色有些变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想想,咱们看中的料子怎么可能没人投标,只是早晚问题。你就当他早就投了,不要紧张。”
徐老爷子沉着冷静的声音响起,“改价可以,但是人的情绪一不稳定就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以至于追悔莫及。即使要改价也要等你心情平静再说,不然就不改,大不了落标。”
在徐老爷子镇定的声音中,云舟逐渐脱离了那种本能的冲动,额头不自觉的渗出了几滴冷汗。
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甚至想要重新投一份3300万的标单,这简直太可怕了。
怪不得每年公盘中暗标的成交单价都那么高,甚至出现第一名比第二名高好几倍情况,在这样激烈竞争环境下所带来的不理智侵蚀着每个人的内心,冲动之下多填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是有可能的。
而标单一旦投入标箱不可更改,到时候后悔也没用了。
“哈哈,这就对了。咱们宁愿 落标,也不能当冤大头。”徐老爷子爽朗一笑,对云舟越发赞赏。
他参加了这么多次公盘,有时候还忍不住改价,这个少年第一次参加就能忍住不改价,这种定力实在难得。
晚上6点一到,投标截止。
工作人员开始清场,一个个标箱被封存起来,等待明天上午宣读中标结果。
有些人还想要改价格,但看到保卫人员腰间的配枪,只得在他们的运送下不情不愿的离开。
今晚对于参加公盘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不眠夜。
云舟躺在床上,摸着小银龙冰冰凉凉的身子,心里也在想着中标结果。
万一没有中标,唉,他肯定会后悔的。
其实他现在就有点后悔了,当时应该再写高一点的。
但是在不知道别人投标价格的情况下,写高一点或者写低一点可能都没用。
小银龙直起身子,用光滑的鳞片蹭了蹭少年的手腕,又用尾巴尖卷住了他的手指,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似乎在安慰他。
云舟亲了亲它的额头,看着银光闪闪的鳞片泛起害羞的红色,唇角微微上扬。
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改不了了。
云舟就在这样的心态中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他发现徐老爷子和周师傅的眼底都有着浓重的青色,看来并不像所说的那样轻松。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两人一个是传世珠宝的掌权人,一个是这次公盘唯一的赌石专家,一举一动都牵涉着企业的命运,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跟他们比起来,云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
上午7点半,拍卖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四人到的时候险些没有位置,后面来的就只能站着了。
缅国的天气很热,上千人坐在一个大厅里自然更热,加上很多人紧张地出了汗,味道实在不算好闻。
徐泽的眉眼更加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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