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其他人发言的间隙,贺阑的思绪仍然会不由自主地从窗口飘出,情不自禁地飘到家中那只雄虫的身上,他必须承认昨天的交合让他有些食髓知味,在雄虫信息素的影响之下,阮煦的身影总会不由自主的在任何时间与地点,晃进他的脑海。
他不排斥这样的感觉,这让他忍不住兴奋,因为他可以时时刻刻在脑中回忆对方被羞辱的模样。
那么那个雄虫,在家里做着现在连劣等星人都不会去做,只有家政机器才会做的工作,他现在究竟做得怎么样了?
也许那双白嫩的手会因为用凉水擦拭桌椅而变得通红开裂,也许他细嫩的足腕会因为不适应劳作而跌倒扭伤,也许会受不了体力消耗的行为而满身是汗,全身染上灰尘脏乱淋漓。
被从小惯坏的雄虫,根本不可能承受这种羞辱。
贺阑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情愉悦。
所以在会议结束之后,他没有理会周围任何人的寒暄,很快地就带着自己的下属往家里赶去。
当然他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后面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好少见啊,那家伙以前每次结束会议,都要留在这儿跟别人骂上一阵再走的。”宋临泽满脸惊奇,仿佛看到了世界十大奇迹,“他居然这么早回家,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阮煦吧?”
昕庭站在他的身边,目光里却有不少担忧:“能不能告诉我,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宋临泽没有弄懂昕庭和贺阑之间的波澜暗涌,只当昕庭心里面挂念弟弟,所以点了点头,认真回忆着对他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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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议中心到家,这次只花了二十五分钟。
贺阑让甚海把车开得很快,提前回到了家中,因为他实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阮煦现在是什么模样。
按照那雄虫的性格,大概会哭出来吧?
他会不会根本没有完成打扫,只干了一会儿活就无法承受,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还是心里面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在家里面大发脾气乱砸东西?
贺阑倒是并不讨厌他砸东西,相反心里还有些期待,因为那代表着雄虫心里面已经开始崩溃了。
而他也可以借着这样的理由,对阮煦进行更加有趣的惩罚。
从电梯走出来,贺阑怀着愉悦的心情,把手搭在了自己房门的门把手上。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就像是在开盲盒,等到开启这扇门之后,他就可以欣赏那只高贵雄虫露出丑态的样子。
贺阑唇角微扬,推开了门——
然后他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抹粉红。
不对,不是一抹,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大片。
贺阑脊背霎时僵硬,嘴角的笑容也不可自抑地冻结了。
他看到自己原本干净简洁的房间,现在已经被一片粉嫩所包围,原本洁白的地毯,被铺成了毛绒绒的粉色,形状普通的台灯,被换成了会发出绚丽荧光的兔子模型台灯,漆黑的茶桌与椅子,都变成了形状可爱的模样,头顶悬挂的吊灯成了连绵的星星灯,就连墙上的控制按钮,竟然也都被贴上了浅粉色的樱花状壁纸。
整个屋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就像是城堡里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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