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几套衣服,那些衣服非常的素雅漂亮,但相较于阮煦这些天所穿的那些风格各异的衣服,就显得普通了许多,阮煦虽然仍然表现出了收到礼物高兴的模样,但他藏起来的那点小表情还是被贺阑看在了眼里。
贺阑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心里突然更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情绪。
他有种自己把单纯无知的小雄虫给带歪了的感觉。
当天晚上,贺阑亲自盯着阮煦把身上的睡袍换成了新衣服,又亲自帮他把东西搬到了新房间,不过在收拾完房间里的东西之后,贺阑回过头,才发现阮煦正缩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已经空出来的“树洞”。
贺阑发现阮煦是真的喜欢着这个在别人看起来相当糟糕的狭窄房间。
贺阑沉默下来。
跳出原本的报复心后,贺阑发觉自己好像渐渐能看明白阮煦的心思了。
这雄虫的心思其实很简单,脑回路也并不像他以前想的那么难以理解,出身在高塔的阮煦,他拥有的常识很少,甚至比那群总是身在上流社交圈的贵族雄虫还要少。
在他过去的生活里,从来不存在任何身份贵贱的阶级区别,也许很多常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们生来就有,但也有许多平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他们怎么都得不到。
比如他期盼着拥有一场放纵的恋爱。
比如他不喜欢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反倒觉得住在树洞更好玩。
比如他也不喜欢高级材料的名贵衣服,更喜欢穿着贺阑给他弄来的风格鲜明的奇装异服。
他会因为能够自由的布置房屋而高兴,会因为出门赴宴而满怀期待,会因为贺阑阴差阳错给了他以前没有的人生经历,而觉得贺阑是真心待他的好伴侣。
当然,在看懂了阮煦心思的同时,贺阑也看懂了另一件事情。
如果当初接阮煦离开的是其他雌虫,那么现在阮煦也会对那个雌虫付出同样的信赖。
贺阑盯着阮煦,在心底凉凉地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倒不如说,如果接走阮煦的是其他首领,或许阮煦会过得比现在好上许多。
贺阑又表情怪怪地想,如果阮煦遇到的是宋临泽那种拿命宠雄虫的家伙,他们两个傻子对上傻子,现在大概已经甜腻到整指挥中心大楼都开始冒粉色泡泡了。
想到这里,贺阑拿出终端,对着通讯录里的宋临泽发了个“踢踹”的表情。
那头的宋临泽不知道为什么很闲的样子,立刻回了他消息:“?”
贺阑又踹了他一脚。
没等那边再回复,贺阑就收回了终端,抬头朝阮煦看去。
阮煦这时候已经完成了对他树洞小窝的哀悼环节,他注意到贺阑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担心地问道:“贺阑?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