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阑这样想到,于是他缓缓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作为这个剧本的开端和结尾,他直视着阮煦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好了,现在我的恶毒计谋败露了,我输给你了,你现在要报复对你心怀不轨的我,你应该怎么做?”
这是贺阑每次编剧本到最后,都会说的一句话,每次阮煦都能很快地理解贺阑的意思,然后给出他的反应。
这次他会怎么做?
贺阑发觉自己心里面并没有很忐忑,倒不如说他只是在等一个注定令人失落的判决。
贺阑发现时间的流逝快慢,竟然是随心率而变化的。
直到阮煦再次抬起头,同时握住他的手腕,他才终于从时间停止的禁锢中被解救出来。
贺阑看见阮煦露出了和以往同样没有阴霾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面有些隐隐的委屈,接着那个雄虫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下贺阑的额头。
贺阑:“……”
痛倒是不痛,但他觉得额头有点发烫,可能是红了。
他不自觉地揉了下额头,在手臂挡住视线的刹那,他听见阮煦认真地说道:“我说过我很厉害的,那天在晚宴那几个雌虫戏弄我,我把他们狠狠地揍了,我不是傻乎乎不知道还手的。”
贺阑听着他的话,突然愣住了。
他是听说过这件事的,那天晚宴里阮煦的确教育了几个雌虫,听说让在场的其他雌雄虫吓了一跳。
贺阑听懂了阮煦的意思,随即他就着抚摸额头的动作,缓缓弯下腰,手支在腿上,无声地苦笑起来。
阮煦在告诉贺阑,他心里面有自己的衡量,真的被欺负急了他是会还手的,而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他从来没有对贺阑动过手,或许是因为觉得有趣,或许是温柔的默许,或许是因为常识不足,但这都是他给贺阑的特权。
但现在他大概要失去这个特权了。
第17章
当晚阮煦睡在了换过之后的大房间里,关于那个树洞一样的小房间,他没有再露出哀悼般的表情,他也没有再像是之前那样对着贺阑撒娇笑闹,说自己想和贺阑睡在一起。
他很听话地进了房间里,等到贺阑在书房里处理完甚海那边发来的消息,他再走出来,就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阮煦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贺阑看着他的睡颜,突然觉得屋子里过于安静了。
这套房子里原本就是这么安静的,算起来从阮煦被接过来开始,其实也就过了半个多月而已,可是少了这只雄虫的胡闹折腾,贺阑却突然感觉有点不习惯了。
阮煦的情绪有些低落,贺阑感觉得到。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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