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到的事情,以后估计还多着。”
部下:“……”
贺阑赶到治疗院的时候,骚乱还没有停止下来,一路飞行而来的贺阑根本没打算到楼下去挤电梯,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干脆利落地无视了这所治疗院的防御系统,展开虫翼直接飞进了第六层的窗户当中。
几乎是双足才刚踏上地面,贺阑就听到了雌虫发狂怒吼的声音,以及他胡乱地砸东西的声音。
贺阑抬头看去,就看到几名冲过去的保安被发狂的病人掀翻,身形狠狠地撞在治疗院雪白的墙壁上。
光是看这阵势,就知道那几个人伤得不轻。
贺阑认出了发狂的是不久前刚从战场退下来的一名军官,这名军官战斗力极强,但因为中了敌人的计谋精神力失控,这才被送到这边疗养。
认出对方身份后,贺阑紧皱双眉,又迅速寻找起阮煦的身影。
如果阮煦真的是被病人所伤的那两名雄虫之一……
贺阑从来没有体会过为别人慌乱的情绪,从爷爷离世之后,在他过去这么多年的生命里,他需要为之负责的只有自己的生命,他始终认为除却自己的生命之外,没有什么是值得自己挂心的,自私自利一直以来都是他活下来的法则,如果不这样,他早在十来年前就已经死在了外面。
可是在这刹那,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为某个人的安危而心跳剧烈。
他无法说清如果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他会不会因此愤怒,因此发狂,因此撕碎什么东西。
他在沉闷窒息中不断移动着视线——
最终他的目光如同攀附到烈海狂涛中的浮舟般,凝注在了人群中的那道纤细身影上。
是阮煦。
在这瞬间贺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落到实处的声音。
阮煦没有受伤,他现在正好好地站在人群当中,治疗院的人把他保护得很好,没让他靠近危险者,但这也并不代表阮煦就是绝对安全的,因为在贺阑的注视之下,阮煦似乎对着旁边神色紧张的治疗院院长说了什么,接着他在院长愕然的目光下,缓缓朝着病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贺阑注意到阮煦的精神力正环绕在他的周围,似乎正打算对那名病人进行安抚。
贺阑当然能看懂阮煦在做什么,但他也能判断得出来,阮煦这样是相当危险的行为,在雌虫如此失控的情况下贸然接近,很有可能还没能进行安抚,雌虫就朝他展开攻击了。
更重要的是,阮煦对自己的吸引力一无所知,他根本不清楚他这样的雄虫,对于意识不清的雌虫来说,就像是在饥肠辘辘的状态下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块无比香甜的蛋糕。
就像是贺阑所判断的那样,几乎是在阮煦刚靠近病人的刹那,那名病人就瞪大了赤红的眼睛,狂躁地转过头,朝着阮煦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不自量力的家伙。
贺阑根本不想有半点犹豫,在那家伙不知死活地靠近阮煦的瞬间,贺阑已经黑翼一闪,如同瞬移般地出现在了那名雄虫的面前。
精神力失控狂躁的雌虫的确很强,但在贺阑的面前,依然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力量而已。
贺阑右手稳稳地钳制住那名病人,同时在这间隙中回头,朝阮煦看去。
贺阑的出现是相当突然的,刚才六楼走廊里兵荒马乱,根本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悄然从窗外撞进来的贺阑,而现在他如同瞬间移动般出现在人群面前,以近乎冷酷的姿态顷刻制住病人,大部分人都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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