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的生死相搏都是形容词,用在贺阑和昕庭的身上却是真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两个人谁也不肯让谁,很明显都已经毫无保留,这种情况下那颗移动中的网球,简直就成了能够杀人的道具,只要稍微不注意,就能被砸得头破血流。
宋临泽边这么想着,边目露担心地看着那边的比赛现场:“贺阑!你犯规!犯规!我得给你记个黄牌!”
贺阑被迫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宋临泽我忍你很久了,你这是包庇你的雄虫。”
宋临泽根本不理他的申辩,洋洋得意地挥出一块黄牌:“我自己的雄虫当然由我来包庇。”
贺阑:“……”
不过宋临泽的包庇无伤大雅,贺阑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他知道宋临泽是在替昕庭争取休息时间,毕竟昕庭虽然很强,但体力问题却仍然是雄虫的短板。
比赛很快继续下去,贺阑和昕庭再次交手,阮煦认真地看着这场比赛,逐渐地也从两方不死不休的态度中读出了不寻常的地方。
阮煦想到了不久前贺阑对他说的关于“打赌”的事情。
既然有打赌,那肯定会有赌注,到底是什么让昕庭哥哥和贺阑用这么认真的方式斗到这种地步?
阮煦想到这里,没办法向正在战斗中的两名当事人询问,于是只能问起自己旁边的宋临泽。
宋临泽这时候还在认真盯着那边的战况,听到阮煦的询问,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赌注当然是你,阮煦弟弟,昕庭认为你在外面受了苦,所以想带走你,贺阑想要阻止他带你离开。”
阮煦听到宋临泽说的话,足足怔了很久。
他没再继续朝宋临泽询问下去,而是独自坐在旁边的沙地上,发愣般地看着那头的比赛。
这场比试没有什么肢体碰撞,没有阮煦最讨厌的暴力和血腥,阮煦蓦然间才明白过来,这是贺阑和昕庭哥哥为了他选择了一种看起来更加和平的方式在进行战斗。
阮煦脑子里懵懵的,他看着疼爱自己的哥哥沉默无言地守在那处,看着贺阑满身是汗,看起来前所未有的狼狈,看远处的云,近处的海,听热风里若有似无的海鸥声。
抱着双膝发呆了好一会儿,阮煦才又抬起头,朝宋临泽问道:“现在比分怎么样了?是贺阑领先还是昕庭哥哥领先?”
宋临泽低头看了看比分记录,说道:“昕庭领先。”
他说着又顿了一下,继续道:“照这样下去的话,他再得几分就胜了。”
阮煦反应很慢地眨了下眼,随即抬起头,拍拍身上的沙粒站了起来。
宋临泽神色莫名地看着他:“阮煦弟弟——”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阮煦的神色有了变化,他微微抬手遮住头顶明晃晃的太阳,等到将手放下的时候,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湛然笑意。
接着他迈出脚步,欢快地朝比赛场地跑了过去:“昕庭哥哥,贺阑!我看了那么久已经学会了,让我也来参加可以吗?”
昕庭和贺阑的比赛因为阮煦的闯入而被迫中止,阮煦却半点没有搞破坏的自觉,甚至自顾自地安排起来:“我们来打双人比赛吧,我和贺阑一起,昕庭哥哥和宋先生一起!”
他说着话的同时,人已经站在了贺阑的这方。
昕庭盯着阮煦的身影,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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