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善良的夫妻满怀愧疚,不敢去见另外一对承受丧子之痛的父母,甚至主动让出了自己的孩子。
就这样,燕隼被带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得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名字。
燕隼似乎成了两家人的孩子,又像是没有了家。
两年后,许家又有了一个孩子,叫许思成,是燕隼血缘上的弟弟。
在余牧的视角里,其实有一些和许家父母有关的部分,按照关键词检索,大概能找出那么十几个片段。
为了攒钱供许思成读书,许母其实来燕家做过一段时间工,负责照顾燕溪的生活起居。
家长里短的事不给外人看,用不着编剧本,余牧乐得清闲,趴在楼梯上看热闹。
燕溪当着许母的面折磨燕隼。
燕家这位大少爷,在镜头前装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其实年纪愈长愈扭曲,做下的事没有半点罪恶感恐惧心,劣迹斑斑不知悔改。
这是种完全病态的人格障碍,本该早做干涉,可在燕家人和余牧的遮掩下,那些脏水就全被泼到了燕隼的头上。
燕隼向许母求救,他浑身是伤,用手在喉咙上比划,又指燕溪的房间。
许母给他上药,眼泪掉个不停,却用手捂住他的嘴。
燕隼的手扼在自己喉咙上,看着许母,缓缓收紧。
许母哭得肝肠寸断,抱着燕隼,低声告诉他,这是我们欠他家的,你害死了他的弟弟。
【真善良。】
余牧在素材本上写,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认为,燕溪折磨燕隼,是因为无法释怀弟弟的夭折。
这个女人认为,自己的儿子,应当为自己对他人擅自抱有的愧疚,一辈子赎罪。
【原来有这样冷血,这样自私的善良。】
余牧有了灵感。
他发现,原来有许母和许父插手,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比如燕隼想要揭发燕溪——当然,燕隼不会说话,所以这种揭发其实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效果,但总归是有些麻烦。
有了许母,就会有人主动捂住燕隼的嘴,让他忍一忍,以后就会好。
许母总是觉得,燕溪年纪还轻,容易冲动,等长大了就会好。
比如燕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逃出去,带着一身被虐打的痕迹,申请社会保护的时候,就可以让许父去顶这个锅。
许母抱着许思成哭,许家缺了顶梁柱就少了一大半收入,许思成在学校被人戳脊梁骨,看燕隼的眼神都透着恨意。
反复几次之后,燕隼就乖多了。
……
穆瑜没继续看这些东西。
他陪小雪团玩飞飞,小家伙有点玩上了瘾,背包都顾不上放,握着拳先后退几步,再奔着穆瑜冲过来。
穆瑜稳稳当当把人接住。
背着小背包的小企鹅忽然被举高高,立刻张开胳膊,扑棱扑棱配合着飞。
小家伙高兴地小声“啊、啊”喊,因为从没这么高兴过,连笑也不会,呛得一个劲咳嗽。
系统自己在意识海里翻。
最后一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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