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试。
康复卡的疗效差不多已经消失,这种修复卡片有十二小时的缓冲期,今天就算再用,也不会再有什么效果。
穆瑜折好手杖,抱起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小雪团,揉了揉脑袋:“他的比赛成绩怎么样?”
“没比过赛……”系统翻了半天,从现有世界线一直翻到原世界线,“他是燕溪的陪练。”
燕溪受天赋所阻,随着年纪增长再练不出成绩,也不准高益民再练他做不出的那些高难度跳跃。
高益民每天花四、五个小时,陪同燕溪做毫无意义的训练。然后再请燕父做另外一份训练计划,私下里再花上四、五个小时,加练跳跃和技术。
练到十五岁,高益民废了。
他的训练量太大,几乎不间断地处在高度疲劳和伤损状态,这种伤损刻在意识层面,已经无法抹去。
十五岁那年,高益民的普通培育舱到期。他参加现实世界的花滑比赛,吃了七片止痛片上场,然后在第一次尝试阿克塞尔跳时重重摔倒,摔断了一只脚。
系统翻到这里,忽然隐约觉察出一丝熟悉:“……宿主,余牧的最后一份剧本!”那些被毁掉的、练废了的少年花滑队员!
穆瑜也在翻:“高益民是第一个。”
余牧编写的那些剧本,逻辑向来很明确:燕家发生一件意外,需要遮掩,于是设法栽赃到燕隼的头上。
这些“意外”多半来自燕溪。毕竟即使是燕母这种育儿方向的畅销书作者,也无法改变一个天生的反社会倾向人格。而燕家为了保住社会地位所做的遮掩,又成了无形当中的进一步纵容。
所有的剧本中,最后的那一份,彻底毁掉了燕隼的人生、也在无形中悄然将燕隼推向了死亡的结局。
——在燕隼十四岁那年,曝出了是他恶意篡改燕父的训练计划,毁掉了不知多少在燕父手下训练的队员。
来自这些受害者的怒火和失去理智的报复,成为了压在燕隼命运上,最后的那一根稻草。
燕家人的私心,高益民是第一个受害者。
详细的世界线在穆瑜那里,系统揪着小雪团的头发,探过来跟着看:“宿主,高益民参与了最后那场报复吗?”
“没有。”穆瑜合上剧本,“他跟着父母去打工了。”
高家人老实本分,几代人的评级都是C或D级,没出过更高的。
高益民从七岁练花滑,练到十五岁,只会滑冰。他性格沉闷内向,没有执教才能,瘸着一只脚也再上不了冰。
评级掉到D级以后,他的人生开始重复父母的日复一日,和父母一起节衣缩食供妹妹长大,然后就一直那样平平凡凡过下去。
在冰上旋转飞舞、看着迸溅的冰花在灯光下绽放的日子,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
穆瑜把燕隼放在地上,领着小雪团的手,和他一起上冰。
他们这一组不需要引导教学,连那个五岁的小豆丁都滑得很好。发现这一点后,高益民就避开人群,找地方继续闷头练跳跃。
这是在拍综艺,燕溪不会明目张胆找麻烦,高益民今天的训练项目还没做完,没有时间拿来浪费。
穆瑜观察了几分钟高益民的动作。
燕隼观察了几分钟的穆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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