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所有少年都热血上头,没一个记得之前说好的,穆瑜就只教他们一个星期了。
……
也没人记得高益民是他们的对手。
很多事以前他们都不知道,眼睛里只有冰场、只有冰刀、只有高难度的技术。
没人知道高益民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妹妹,没人知道这傻子真这么愣,愣到打算为了妹妹放弃未来。
少年人的心胸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小到只能装下一个偏执的念头,大到摔一跤、拉一把,聊上三分钟就能交一个朋友,就能把朋友的事扯过来扛到自己肩上。
偏有人把他们逼到只能撕咬着对方的血肉、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才能活,然后摇头叹息,说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分析所谓胜负欲和竞争心。
系统从没一口气接收到这么多活泼热忱的情绪能量,抱着差一点爆表的情绪探测仪,震撼着悄悄戳穆瑜:“宿主,宿主。”
“他们这么快就交上朋友了。”系统小声汇报,“他们现在不是对手。”
至少在这一刻,没有人把别人当对手。
或许等冷静下来,还会有人想起要争胜要变强……但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这些少年成了朋友。
你有事我帮忙,你害怕我担着的朋友。
穆瑜合上笔记本,轻点了下头。
系统扒着笔记本缝,偷看上面贴着的数据条:“宿主,高益民是不是本来也有机会上这些比赛?”
“是。”穆瑜昨晚看了所有人的训练和比赛录像,用一整夜的时间,做完了所有队员实力分析,“没有了燕溪,他只凭实力也能上。”
即使是原本的高益民,在没有燕溪压制、不需要藏拙以后,也有资格参加那些比赛——更何况高益民跳出来了3A,连跳也明显比之前好。
“但这样让他上场,高益民的确会被其他人孤立……会不开心。”
系统看着模拟出的轨迹嘟囔:“谁都不会开心。”
“他们永远不会聊天、不会和解,不会知道他家里的事。”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些少年队员也参与了讨论。
少年们之所以拼命地练、拼命地竞争上场的机会,谁盯着谁都像看仇人,谁都想要赢,只不过是因为教练。
教练眼里只能看到表现最好的那个。
这个世界的竞技类比赛非常多,赛程也长。尤其青少年组别,因为有温室和评分的前提,其实根本不至于缺比赛。
是因为燕父作为教练,先把比赛和金牌的价值分成三六九等,把对自己最有价值的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所以这些孩子自然也接受了这个逻辑。
但换成余老师以后,在这几分钟里,这个逻辑不知不觉就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余老师问他们让谁上,大家一起讨论出了结果。
是整个少年组一起讨论出的结果——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想让他们的朋友上场比赛、挣钱、换个好的培育舱,是他们想让朋友有机会好好长大。
他们想做这件事,大家凑在一起绞尽脑汁地想,然后想出了办法。
这种自豪感和快乐是无与伦比的,能够弥补无法上场的遗憾,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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