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燕教练的事越查越大发——用药那事就够耸人听闻的了。听说为了让燕溪能在比赛里足够出彩一路碾压,当爹的还暗地里下手,打压了不少同年龄的天才苗子。
都是原本有实力跟燕溪竞争的顶尖天才,有的被打击信心到退役,有的换了别的俱乐部。几个机灵的早早就转了双人滑,换了条赛道,才逃过这一劫。
“伯格黑德的名声,这几年怕是救不回来了。”
双人滑教练停下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下,才又提醒:“余老师……你这段时间可能会遇到点麻烦。”
“教他们点杀手锏,往外亮一亮吧。”双人教练说,“不然怕是要有人针对你的。”
少年组的队长刚挑战了个陆地3A,轴心偏得太狠,差点飞出有防护的训练区。
他心下一沉,顺势抱头团身准备摔个狠的,余光扫见那支位置恰到好处的合金手杖,连忙伸手借力撑了一把。
滚成球的少年组队长被手杖稳稳戳回了软垫上。
他大口喘着气,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坐在地上比比划划地假装分析动作细节,耳朵悄悄竖得老高。
“不合训练进度。”穆瑜温声说,“他们需要补强基础。”
双人滑教练苦笑:“谁不知道他们需要补强基础啊……余老师,你以前不在这行,可能不太了解这里面的事儿。”
伯格黑德这次闹出的风波不小,满城风雨,几乎败尽了路人缘。
外界仇视的原因,自然是燕父自私卑劣、牺牲无辜的少年运动员给自己和儿子铺路,用药掩盖队员的意识损伤,简直荒唐到家。
至于同行这边……就更不好说。有多少人是因为用药这种约定俗成的事被捅出来气急败坏,又有多少人是想趁其病要其命,把伯格黑德拉下巅峰,谁也拿不准。
唯一能确认的事,就是谁接手这个烂摊子,谁就要沾上一身泥——更不要说余牧这个新教练除了那七天的合宿,就没有任何能够查到的执教履历。
不是运动员,没比过赛,没当过教练。
虽然聘用教练完全是人家伯格黑德俱乐部说了算,只要愿意,就是聘个清洁工也拦不住……但同样的道理。
同样的道理,如果少年队员的家长提出质疑,要让孩子退出,俱乐部也无权阻拦。
外行不懂门道,看热闹只会看谁蹦得高跳得远,谁做的动作更复杂难度更大,甚至现在还有一群“唯胜利论”的家长替燕教练鸣不平。
内行倒是懂,也能看得出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余牧”,手上的确有两把刷子——可一群虎视眈眈的对手,没一个人愿意看伯格黑德的好,诱导舆论拉仇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替他们解释。
“还有这个崽儿。”
双人滑教练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蹦过来的小娃娃:“你家的吧?”
余牧和燕家人对上,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这事瞒不住,随着综艺的播出早已经流传开了。
小娃娃还挺酷。
做完了自己的训练,居然还有余力,跑去模仿一群少年队员做蛙跳练习。
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追得一群少年队员满地惊恐乱蹦,变成汗如雨下的哭泣小跳蛙了
穆瑜弯下腰,稳稳当当接住背着手原地起飞的小雪团。
小家伙刚做了一整套的基础热身训练,举起胳膊扑棱扑棱,小身子暖乎乎的,汗水浸湿的额发有点打卷,眼睛和玩儿飞飞一样亮。
“天赋是不错。”双人滑教练被刚才那个蛙跳起飞吓了一跳,“怪了……以前跟着燕教练,也没看出来啊。”
双人滑教练不是第一次见燕隼,可现在看穆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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