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冬去春归,年年岁岁,分离也会重聚。
只要一心想要回家,就终归会在是家的地方相逢。
小雪团暂时还理解不了这些,乌黑的眼睛睁得圆圆,拱进最熟悉的怀里,抱住穆瑜的肩膀:“睡觉。”
穆瑜笑着摸摸和自己外套贴贴的小脑袋:“要先刷牙,然后睡觉。”
忍不住吃了棉花糖的沉稳雪团脸上红通通,被穆瑜抱进洗手间,放在专门给他准备的小凳子上。
他们分到的房间不大,洗手间的空间不算宽敞。
一大一小肩膀碰肩膀一起对着镜子刷牙,一起用清水漱口,一起啪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不长蛀牙超级白”。
昨晚就几乎没怎么睡好,小家伙全凭意志力和送礼物的坚定决心才熬得住,洗漱到后半程就开始打瞌睡,被穆瑜放在洗衣机上,用小毛巾擦干净了脸上的水。
小雪团沿着小毛巾一路轱辘轱辘滚进穆瑜怀里。
穆瑜抱着他回到卧室,调暗灯光,把手臂借给自己撞进家门口的小礼物当枕头,两个人一起盖好被子。
他没有睡眠的习惯和需求,通常只是开启后台的休眠模式,然后找部电影看、或者找本书读,或是继续拿来白天剩下的工作在意识海里做一做,随意打发过夜晚的时间。
严格来说,任务者只是被穿书局征召的意识,睡眠可以作为某种由所在世界带来的习惯,却早已经算不上必须。
但这一次,穆瑜心血来潮,想试试睡觉。
这里不是他住过条件最好的地方,当然也不是最差的——非常普通的小区,一幢普通的居民楼,他们住在其中一个小房间,占有两扇窗户。
小雪团拱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口,睡得软软暖暖、安稳惬意。
看起来完全可以拍一支“睡觉好、睡觉妙、睡觉舒服得呱呱叫”的广告。
穆瑜决定也试一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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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长的寒冬也会过去,春天就这么来了。
数九寒天,燕子来时新社。三九的天气还冻得人站在冰上直打哆嗦,等到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树枝间也有了嫩叶的影子,热热闹闹迎风招展。
伯格黑德的花滑男单少年组这次不光吓记者,直接吓得所有人悬着心七上八下,给体育频道和各种温室直播间写了不少信。
无他,这支昔日极为活跃的队伍,这两个月实在低调过头了。
整整两个月,除了必须尽快挣积分的高益民、上蹿下跳誓要让所有人记住自己叫项光远的红毛小公鸡,剩下的人都没怎么参加过比赛。
低调得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自暴自弃,彻底放弃了伯格黑德的巅峰地位——要知道,以“温室”为少年人提供的海量赛事,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尤其是跟过去那几年,少年组疯狂刷成绩、哪里有比赛哪里就一定有伯格黑德的局面……对比那叫一个鲜明。
对此,有不少关注者和冰迷谨慎地表示了不安和期许:这样反常的集体缺席比赛,究竟是由于队员状态下滑的太严重,还是燕教练留下的摊子太难收拾,还是新接手的教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籍?
关注者和冰迷们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因为要得到答案至少就得先有质疑。
很遗憾,似乎没有任何利益相关人士,对此表示出任何疑义。
——按理来说,伯格黑德俱乐部作为整支队伍的注资方,应当对这种疑似消极避赛的情况做出敦促,要求余教练尽快带领队员参加比赛。
不参加比赛就意味着长期无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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