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远距离看偶像,被经纪人耳提面命不闯祸不上热搜,说话都带tag的井字号。
两位追星成功、尽释前嫌的评委蹲在别墅天台上,哥俩好一起吃泡面,其中一个拿锤子气球砸另一个的头。
童荧现在学乖了,先警惕四望确认偶像不在,再抢过锤子气球砸回去:“用你废话。”
四位写了保证书的评委都是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除了那天在练习室里的失态,就再没犯过半点错、再没给偶像丢半点人,当然不会做任何不光明正大的事。
在节目录制过程中,导播可以用话筒发誓,四位评委指导细心点评客观,既没对11号有任何超出节目公平准则的特殊关照,也没利用职权开任何绿灯、搞任何特殊。
所以评委们当然也不会做出,只不过是为了争夺11号的经纪人看过来的视线,就对彼此下黑手的勾当……某次喻星火和童荧因为被挡得太结实,含怒联合出脚,踹翻了商老板的椅子除外。
之所以要毫不留情,把童荧手里的选手抢到只剩一个,是因为童荧手里恰好有支六人的少年舞团。
主舞那小孩儿跟他当年一个问题。
练舞练得太狠,应力性骨折,就快把自己练废了。
喻星火问他:“你那小主舞怎么样了?确定跳不了了?”
“确定跳不了了。”童荧搓着太阳穴,“他不听我话,自己加练……怪我。”
比他稍微幸运那么一点点的,小孩是单亲家庭。妈妈一听童教练说危险性眼泪就下来了,抱着沉默瘦削伤痕累累的儿子说不出话,坚持要退出。
童荧也决定让主舞退出。
臭小子不知道轻重,躲着教练玩命嗑止疼药,疼得站不起来了才被队友发现,一去检查腰椎压缩性骨折,右膝韧带也撕裂了一大半。
“怪我,我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压力,他压力太大了。”童荧说,“怕自己跳不好拖累全团,还不舍得补营养……他妈妈打三份工供他跳舞。”
单亲妈妈,背着儿子偷偷去给人家当保姆、干各种临时家政,就因为儿子实在太喜欢跳舞,每次经过培训班都挪不动步。
这一行就是这样,或者有很多行当都是这样,光芒万丈的代价是伤叠着伤,独木桥上不知有多少人跌落深渊。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些被背后操纵,随手捧上高位又实力不济的空壳傀儡,才显得格外讽刺。
喻星火眉头皱得松不开:“那怎么办,转练习生出道?要不要介绍到我们公司?我带一带。”
童荧还没改掉甩他白眼的毛病:“用得着你?”
喻星火气得放下泡面,抡圆了锤子气球砸他。
“办法倒是有,不过得过两年再说……他这两年都不能乱动,得养伤。”童荧一边挨砸一边断断续续说,“正好把学上完。”
童荧自己这一身毛病,是因为被他叫爸妈的那两个人逼着他不准休息,才拖延成旧伤,阴天下雨都不舒服得要命。
十几岁的小孩儿骨头还在长,好好休息好好调养,趁着这个机会把学上完,等养好了还能跳。
当初要靠神灯许愿的童教练,如今也有了种树的本事。
童荧把那小子塞回学校读书,拍着胸口保证,不就是钱吗教练教你挣。
童教练可嘚瑟:“简单死了你跟着我,挣钱吗不就,多大点事,教练带你飞。”
眼高于顶,从来只带顶级舞团的金牌教练,平时调教舞团开价最低六位数,把脸摘了揣裤兜里,从商远那要了练习生的名单。
带着死倔不接受赞助、非要靠本事帮妈妈养家、靠本事给自己挣医药费的小屁孩,出去教想冲刺的艺考生。
一节课八十,一对一五百。
童教练说了,这算什么丢脸,屁的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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