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的嗓子可是大事。”A级哨兵觉得他古怪,却也没多想,只是问他,“要不要去买点药?”
杜槲含糊摇头:“没事,就是喉咙疼得厉害,说话费力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A级哨兵吓了一跳:“怎么了?”
杜槲完全说不出话,他的喉咙里像是吞了口滚烫的火炭,疼得浑身冒汗眼前发黑,差一点就倒在地上打滚。
“这么疼吗?是不是昨晚受伤了?”A级哨兵赶紧扶住他,“要我去叫你家那个缄默者来吗?他不怕……”
A级哨兵说到这,话头忽然顿了下,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他似乎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迟疑了片刻,才又问杜槲:“你家那个缄默者,他不怕疼吧?”
杜槲捂着喉咙,脸色变了变,忍着疼沙哑出声:“不……他不怕。”
“那我去给你叫。”A级哨兵说,“你别说话了,点头摇头就行了。”
杜槲这才脱力地坐回去,冷汗涔涔地点头,心底却生出点点隐约不祥预感。
……他的言语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生效了?
明明他不过就是随口编了一句话,想要把其他人糊弄过去!
为什么他喉咙居然真变得这么疼?!
杜槲如法炮制,不停对自己重复不疼,却发现这句苍白的言语根本全无力量,缓解不了哪怕半点疼痛。
他转而开始盼着A级哨兵去叫时润声,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
时润声去做村子里的委托了。
——这种委托不同于任务,不限制年龄和职业,大都相当琐碎,除了送信跑腿就是帮人捉跑了的小猪,要么就是救困在树上的猫。
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往往一、两件能搭进去大半天时间,还折算不成多少贡献。
放在平时,杜槲是绝不会允许时润声做这种委托,来耽误小队的正事的。
“一个小孩,他想做就让他去做呗。”有哨兵皮糙肉厚,半开玩笑,“杜队,你忍一下,伤风能有多疼,总比被咬穿喉咙强多了吧。”
哨兵无心随口,只不过是那么一说,杜槲却脸色骤沉,霍地站起来。
那哨兵吓得愣了愣:“怎、怎么了?”
杜槲死死盯着他,直到确认了这个哨兵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才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坐回去。
——虽然到现在为止,时润声还只被作为缄默者使用了一次,但杜槲却是有着两世的完整记忆。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时润声被纳进领域支配,替眼前这个哨兵转移的伤害,就是被猛兽咬穿了喉咙。
时润声躺在地上,睁着眼睛,血把层层落叶洇透。
那个哨兵一边心有余悸地摸着喉咙说“好险”,一边爬起来,问杜槲:“杜队,他们缄默者是真不知道疼,也没害怕没感觉,是吧?”
“当然。”杜槲带队离开,“不信的话,等他追上来,你自己问他。”
时润声当然回答不了。
小缄默者那一次的伤口恢复得极慢。
虽然第二天就归了队,外面的皮肉也长好了,但里面的伤却一直都没好。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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