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瘦削的肩膀径直撞上胸口,瞬间疼得没了动静。
时润声的身形利落得如同闪电,不再像往日那样退让留手,在那少年哨兵的膝窝处一别,旋身上前借力反拧,攥住对方手腕向前骤然发力,将那个少说也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哨兵重重砸在了地上。
“领域展开。”时润声说,“治愈,毒素不会蔓延,我们公平对战。”
他的话音刚落,那几个向导喉咙间的灼痛就瞬间消退,却没一个人露出喜色,反而连惊带惧地瞪圆了眼睛。
他们本能地使用了战斗类的言语,引导哨兵接二连三冲上去,扑向那道身影。
时润声躲过迎面袭来的对手,从重围中向后滑退,撑着地面跃起,双腿绞合锁住一个少年哨兵,借力闪避开脑后的拳头。
小缄默者的领域源源不断灌注进力量,这种平日里温柔得仿佛毫无威胁的力量,此刻却变得沉默强横。时润声将砸过来的拳头拧到对方身后,抬膝冲撞腾身下砸,双臂交叉紧扣,把那个少年哨兵锁在地面。
“时润声,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兆咬紧牙关,“这就是你说的公平对战?!”
向导和哨兵在领域共通时感官也共享,他几乎也像是被人按着头重重砸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疼得站都站不稳。
时润声平时从不反抗,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经打,只好改口:“我公平地打你们。”
任兆:“……”
任兆的哨兵被锁在地上,连惊恐带剧痛不断挣扎,已经快窒息过去:“任兆!用那个领域,快……”
任兆发着抖,他不知恐惧还是憎恨,看着面前的少年缄默者,额头竟然淌下汗来。
向导展开特殊领域时,可以向人的意识里强行植入暗示,但这是禁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行径。
这是对言语的滥用,这样肆意挥霍和亵渎力量,迟早会受到惩罚,迟早会被力量反噬。
任兆的父母在教导觉醒成向导的儿子时,曾经再三严厉强调过这一点。
——他们是对非常普通的B级侦查类哨兵和向导,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是被铭记的英雄,却终生以忠诚与坦荡为荣。
“时润声,你……不能攻击我们,不能反抗我们,你生来有罪。”
任兆哑声开口,领域悄然变化:“你替你的父母还债,不论你是否承认,他们没有尽到责任、没有保护所有人,是他们没能完成任务……”
“我是缄默者。”时润声说,“此间言语无效。”
任兆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少年缄默者站在原地,银白色斗篷无风自动,领口翻飞,汩汩涌出的银光掀起衣摆又垂落。
时润声的手臂上裂痕遍布,银色的流光从那些裂痕里涌出来。
“颠倒黑白,恃强凌弱,滥施暴力。”
时润声说:“无端伤人者为兽。”
“时润声,你是缄默者……你不能攻击,不能反抗,只能守护。”任兆死死咬着牙,“你要背叛你的言语吗?背叛的言语毫无力量,你只是假把式,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有背叛。”小缄默者把他砸在地上,领域依旧坚定岿然,“我在守护。”
任兆后背重重砸到地面,五脏六腑差点被摔碎了,眼睛几乎瞪出来:“你守护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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