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线举着照相机,伺机从不同角度熟练拍照。
傀儡师坐在屋檐下,披着件外套,放松地屈起右膝,托着装了一缕风的酒盏,看连笑带闹滚成一团的小朋友。
“宿主!”系统有点惊喜,忍不住出声,“大家的伤都在变好!”
穆瑜笑了笑:“是啊。”
也不是所有的秋天都不适合养伤。
秋天不该只有萧瑟肃杀,也该有天高云淡,该有秋收冬藏,在他们准备把小花猫拐回去的那个大院里,还有一片火红的枫树林。
即使是秋天,也该有开的花。
……
傀儡师靠着门廊,不用特地抬头看,银线已经原地开花,借着小花盆做掩饰飞出去,相当精准地抓住了两个想跑过来偷袭的小朋友。
反派大BOSS毕竟技高许多筹。
十九岁的傀儡师,慢悠悠喝着小酒盏里的风酿酒,相当不客气地用银线把两个小朋友一起抛着玩。
“弟弟是被我拉来的!”小信使抓紧时间,在被放风筝前一人做事一人当,向大肥羊先生主动承认,“我们想检查一下您的伤!”
“我,我主动要帮忙的。”小花猫队长第一次参与闯祸,非常紧张,被银线拴着在天上立正,“我也想看……”
时润声刚才仔细替hony特工检查了那些伤,小槐树的恢复力相当强,他们那个世界的夏天又没这么短,正是努力晒太阳努力吹风努力喝水的好机会。
小槐树的伤已经明显收口,最擅长治疗——尤其最擅长除疤的小缄默者,简直正中爱漂亮的小骗子下怀。
路遥知心花怒放,说什么都一定要住下来,住到一点疤都没有、漂漂亮亮带着新弟弟回家去为止。
“唉,谁叫咱们都碎得东一块西一块呢,这大概就是说,我们注定是一家人。”
迅速接受了设定、火线加入反派大狼狗小队的honey特工被银线拽着,在半空优雅脱帽:“作为反派大狼狗都碎过小队的一员,我们想看看您的伤,太想了,不看就睡不着觉……”
“我没事。”穆瑜笑了笑,他站起身,“不过这句话很好。”
重操旧业的小骗子已经在短短几分钟里说了几十句话,自己都不太想得起来了,握着那顶小软毡帽,眨了眨眼睛:“哪句?”
十九岁的傀儡师说:“我们注定是一家人。”
铃铛清脆地叮铃一响。
月光底下,流水一样的银线柔软流淌,像是湖水,又像一片银白色的光。
穆瑜并非没在这个世界经历过秋天。
他很清楚S43号世界的秋天是什么样,这里的秋天的确太冷了,肃杀到毫无生机,万物凋零满目荆榛,仿佛就只是等着冬天来临。
倘若真是一个来自异乡、颠沛流浪的旅人,要强行留在这里度过秋冬,的确是不算多合适的。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其实已经快要不记得,随着风不知归期的生活,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了。
十九岁的傀儡师轻轻打了个响指。
银线变成了超级大滑梯,两个小朋友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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