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灵挣扎不休,每一次的剧烈冲撞,都是一次直接对意识的重击。
那个缄默者盘膝坐在角落,面色隐隐苍白,却只是擦掉额头的汗,笑了笑点头。
众人又鏖战了不知多久,那兽灵似乎终于被围攻得精疲力竭,暂时退回早已破坏的封印内蛰伏。
哨兵们这才终于松一口气,早已透支的身体精疲力竭跌倒在地上,又被时泉荫一个一个拉起来,塞给各自的向导拖走修整。
时泉荫自己留下放哨,走到缄默者身旁:“长林,休息一下,我和柔柔来盯着它。”
缄默者点了点头,看到时泉荫手臂上仍在不断渗血、皮肉外翻的怵目伤口,犹豫了下,还是低声说:“副队长,我——”
时泉荫不太擅长讲道理,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缄默者的肩膀,塞给他一把杜仲果。
“咱们队伍里没有血包,做我们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用不着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叶晴柔快步过来,利落拆开绷带,给爱人包扎伤口:“你是我们的同伴,又不是他们的。”
那缄默者被塞了满满一嘴治疗精神力损伤的杜仲果,这种果子的效果的确好,一把果子顷刻间就能让微小的领域裂纹恢复,只是实在太苦,最好千万别嚼。
长林毫无防备,下意识嚼了一口,脸色猝不及防地扭曲了好一会儿。
其他人你掺我我扶你地挪过来,全哈哈大笑:“良药苦口!快,笑一个就不苦了!”
这样激烈的鏖战,每个人身上都受了伤、挂了彩,一笑就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喘气。
长林苦得脸都皱成了包子,努力把杜仲果咽下去,拿小木头砸刚才起哄起得最大声的几个人。
“好啦,好啦,不闹了。”小木头块砸人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疼,队员们笑够了就忍不住聊天,勾肩搭背凑过来,“长林,听说你想去白塔学校进修,是不是真的?”
缄默者点了点头,又把小木头块一个一个捡回来,塞进袖子里。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进修什么?”有人好奇,“可没几个人的领域,能困住这么凶的兽灵。”
“再说了,白塔学校也没有缄默者的课程啊……要我说,学校教的东西都有点儿歪了,我那天看我儿子学的,就不大对劲。”
边上的哨兵说:“可惜咱们的任务实在是太忙了,不然我非得好好掰一掰那个臭小子,以后长坏了可就麻烦了。”
“我家的也是!”有个向导愁得揉额头,“最近还总跟我顶嘴吵架,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
村子里的任务者要是数量少,就免不了会这样。
他们一共就这么点人,又得巡逻又得执勤,还得随时处置各种突发事件、抵挡兽灵和兽群,整天忙得不沾家,回了家多半也是累到倒头就睡。
幸好听说下一代就又是觉醒潮,要是能多觉醒几个哨兵跟向导就好了。觉醒成缄默者也不错,就是长大的过程可能会很辛苦,做爸爸妈妈的都不舍得。
“我想……应聘做老师。”长林听着其他人热热闹闹聊了半天,才终于开口,“白塔学校,应该收缄默者的孩子。”
他是因为跟了队长和副队长,拿到了那本《缄默者手记》,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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