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板,再正经的关系别人也会乱想,快,悄悄走。”季文煊压着嗓子催他。
乔扬哼唧着又偷了个香才离开,趁着月色点火开车,直到出了村才敢开灯,他抱怨归抱怨,可也知道季文煊的顾虑不无道理。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有心之人的恶意中伤,季文煊想做个对别人有正面影响的人,就注定要在恋爱一事上如履薄冰,想想都觉得憋屈。
不过……能做他背后的男人,他也挺满足了。
熊孩子离开之后,季文煊继续埋头拍戏,几天后迎来了本次拍摄的第一场大夜戏。
在经历过屠杀现场和被人欺辱后,程钦尧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他浑身是伤,身后处不断溢出脓血还发着高热,每天勉强吃点残羹剩饭便睡得人事不省。
不知土匪头子是善心大发还是想留着他继续亵玩,在程钦尧病了三天后,山寨里里来了位赤脚大夫,那人战战兢兢地给他看完病,留下一张药方后又目不斜视地原路离开,生怕得罪了这帮亡命徒。
于是程钦尧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又多了一项被人灌汤药,好在那大夫不是糊弄人的,吃了几副药之后,他开始清醒多过昏睡,身体一日日见好了。
这天寨子里的人不知为何忽然集体出动,只留下两个看门的,二人吃肉喝酒好不快活,完全忘了柴房里关着的程钦尧,甚至没注意到有人从墙上翻了进来,一路溜门撬锁摸进了柴房。
“班主,我,王五。”
程钦尧被人从睡梦中摇醒,昏暗的房间里猛地看到王五时,还以为是冤魂来找自己,吓得直往后躲,王五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我没死,那天土匪杀人的时候我跑了!”
等程钦尧冷静下来后,他才松开手,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后急急说:“外面就两个人守着,我给他们的酒里下了东西,这会儿该睡着了,快,我带你离开。”说罢,抬起程钦尧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人往外摸。
王五顺着柴房门的缝隙看了一眼,那两个看门的果然醉倒在了桌上,于是轻手轻脚地推门,带着人一路疾步奔走。然而行至半山腰处,王五远远看到一行人举着火把朝山上走来,他心道不好,对程钦尧说:“班主,两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咱们各自顺着东西两面的野坡往下遛,下去之后你继续向白石镇方向走,天亮之后咱们在白石镇上的客栈碰头。”说完“嗖嗖”两下不见了人影。
这一幕拍到这里,季文煊就能原地休息了。剧组里只有一台斯坦尼康摄像机,要先跟着王五拍那边的路线,拍完再回山上来拍他的戏份。
凌晨三点,更深露重。季文煊原地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发冷,又不愿麻烦在车上昏昏欲睡的后勤人员,干脆站起来在周边走走,稍微暖暖身子。
毫无野外露营经验的季主任不知道,深夜在山上乱逛可是大忌,大树隐住了月光,落叶遮掩着危险,他以为结实平坦的地方,一脚踩下去竟成了陡坡,季文煊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人就消失在了崖底。
乔扬凌晨时分接到剧组电话,听说季文煊掉下山之后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他不知道山有多高,崖有多陡,季文煊摔下去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向体面的乔扬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往外冲,这个点路上几乎没有车,他油门踩到底一路飞奔上了高速,朝着白石村的方向进行。
他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嘴里也不住地念叨:“求求你,老天爷,不要带走我的季文煊。”
作者有话说:
每拍一部电影,就要血祭季主任一次
第61章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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