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般毫无波澜,讲故事都不从哪开口,思来想去好像只有扶贫时的那些见闻可以聊聊,随后说道:“要不我给你讲几个笑话吧。”
“哟,你还会笑话呢?”乔扬说着,掀开被子钻进他被窝里,“我先把被子盖上,你来讲一个我看冷不冷。”
季文煊白了他一眼,要知道,这几个段子,他以前讲一遍人家笑一遍,无往不利。
“咳……从前有一队扶贫工作人员去贫困村调研,发现当地超生问题非常严重,几乎每家都有四五个孩子,于是他们决定在村里展开随机询问,刚好村头有个男人在抽烟,就上前问他,老乡,你觉得村民们超生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老乡看了他们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村里没通电,扶贫队员以为老乡没听懂他们的问题,又告诉他,老乡,不是让你提意见,是想和你聊聊超生的问题,然后老乡就有点不太高兴。”
“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乔扬问道。
“扶贫队员也劝他,老乡你别生气,下半年咱们村就能通电了,我们这次来呢,主要还是想搞清楚超生的问题,结果这下老乡彻底生气了,他站起来把烟头摔地上,骂骂咧咧地说,都说了没电没电嘛,那你说家里没电乌漆麻黑的,我们晚上回家能和婆娘干点啥!”季文煊说完,自己先闷声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发现乔扬没笑,冷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他若有所思,“不……不好笑吗?”季文煊甚至开始怀疑,以前他给别人讲这个段子时收获的那些笑声里,奉承的因素占了多少?
黑暗中,乔扬摸索着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耳边说道:“行啊你,季文煊,还会讲黄段子擦边球来勾引我了?”
“什么?”季文煊莫名其妙。
“没电嘛,乌漆麻黑嘛。””乔扬学着季文煊的声音边念叨边轻晃身体顶季文煊的胯,“我现在也想和我婆娘干点什么,可条件它不允许啊!”
季文煊:“……”就无语。
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在腻歪了一个多月之后,发生了第一次争执,起因是刘远山的一通电话。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季文煊恢复的怎么样,因为他的伤情,剧组把其他人的戏份统一提前进行了拍摄,现在电影已经进入最后收尾阶段,实在是没他不行。
赶巧的是当时乔扬就在他边上,一听导演组这么不把他媳妇当人,马上要炸了,骂骂咧咧说他要告刘远山去。
季文煊把人拽回沙发上和他好言好语地“商量”道:“我在家修养的这段时间,脸上的淤青和小伤痕都愈合消退了,手脚也都没有任何问题,虽然肋骨的伤会让我走起路来有些迟缓,但如果不剧烈动作也不怎么疼了……你看,刚好剩下的戏里程钦尧都是带伤行动,我都不用费劲儿去演。”
“放屁!”乔扬气得直拍大腿,“那山里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吗?不是上坡就是下沟,你的身体哪经得起这么折腾!我不同意!”
“但是电影马上就要杀青了,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而拖慢了整部戏的进度……”季文煊有些不安地说,“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现在要那么多人每天耗着时间和费用等我,我良心上过不去的……”
“是我掏不起这个钱吗?”乔扬横眉冷对。
“不是,我……”季文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多年的职业道德,党员干部遇到困难迎难而上都是基本操作,现在他的身体可以承担什么程度的工作他心里有数,乔扬的担心和牵挂他也明白,两头都不好搁下,于是闷不吭声回卧室想两全之策去了。
当自己是铁打的吗?刚死里逃生回来就想着拍电影?差这一部片儿吗?都跟自己在一起了还怕红不了?乔扬坐在沙发上生了半天闷气,憋得自己胸口疼。
气完还不忘偷偷看一眼卧室里的季文煊,啧!垂头丧气的样子故意演给我看得吧,以退为进?我要是能松这个口我就……
“哎……”卧室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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