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可能,如果阿锋的父母没死,他健康平安地长大,是不是就会成长为季文煊这样的小伙子……
“刘远山听说我找你来试镜的时候,还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缓过神来的汪铠徐徐说道。
“刘导?”季文煊想不出来商业片和文艺片导演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是啊,他听说你要来试镜的时候,神秘兮兮地提醒了我好几次一定要亲眼看看你的表现。”汪铠习惯性掏出烟盒,又想起室内禁止吸烟,耐不住烟瘾抽出一根放鼻子下面闻了又闻,“还跟我打保票,说只要我肯给你一个小小的机会,你就会还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没想到刘导会这么帮我说话。”季文煊惊讶道。
虽然刚合作过不久,但拍戏时刘远山并没有当着他的面表达过任何超出工作之外的喜爱,拍摄的时候和别的演员一视同仁,该说说该骂骂,一点也没忍着。现在听汪铠的转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老刘那个就是个……他教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锯嘴葫芦,演员好还是坏,他肚子里都有数但不愿意说,所以他说完之后我就来了兴趣,事实证明这个闷葫芦说得……还挺有道理。”汪铠把烟装回盒里,朝季文煊笑道:“论身手和动作的完成度,你比孙卓吴承风差远了,但你身上有阿锋的那股子劲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嗐……”汪铠摆摆手,“说远了,这电影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们三个人的录像我们会带回去多角度分析,回家等通知吧。”
从试镜大厦离开后,季文煊就让郑非陪他去买个礼物送给刘远山,承了对方这么大的情,他没听说就罢了,知道后肯定要有所表示。
哪知只戴了口罩的季文煊刚踏入商场不久,就引来好几位粉丝的围观拍照,有一个女生干脆打开直播现场滋哇“姐妹们!快看!我天呐!季文煊!活的!就在前面!”
不明真相的顾客看见这架势也跟着过来凑热闹,郑非眼见通道要被挤得水泄不通,最后在闻讯赶来的保安队帮助下,带着季文煊从员工通道跑了。
两人回到保姆车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季文煊扯下口罩,一脸茫然无措地问:“我们……为什么……像犯罪分子一样……逃跑?”
“当明星……都这样……没个人生活的。”郑非拧开一瓶水递给季文煊,自己吨吨吨喝了小半瓶才顺过气来,“是我的失误,你现在已经红了,没资格再像以前那样大剌剌地逛商场了。”
“这就被剥夺权利了?”长久以来一直沉浸在演戏快乐中的季文煊第一次发现,当明星竟然有这么多身不由己的苦恼。
“你之后和乔总出入的时候也千万注意点,在公司还好说,要是被拍到你们进一个家门,那就会被捶死,锤成肉酱,再也翻不起来那种。”郑非边说,边比划着锤肉泥的动作,“记住了吗?”
季文煊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应承说:“记住了。”
晚上乔扬回家和季文煊聊天时就发现他间歇地在神游,干脆把人拘在怀里直接了当问:“说吧,今天遇到什么事了?竟然让你连我这么帅的男人都不看一眼?”
季文煊一下就被逗笑了,想了想还是把下午的事以及郑非的注意事项都告诉了乔扬。
“就这?”乔扬无所谓道:“被发现就公开,除非被广电封杀,否则你永远不必担心没戏拍。”
“那你……家里人知道吗?”季文煊纠结许久,还是问出了心底最大的担忧,过去他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不敢挑战世俗与传统,重活一次他无父无母,可以做走在时代前沿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年轻人,但乔扬的家人呢?会介意这件事吗?
只见乔扬眼神暗下来,片刻后冷冷说道:“我妈去世十年了,至于剩下的那个老匹夫,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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