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也常常往店铺门前过。
记得好像也是跟李家的姑娘定了亲,只是好久没再看到,然后那姑娘前几日出了嫁,今已嫁作他人妇了。
“怪不得刚刚看李家那边呢,不过长相和修为、又不太对的上,奇怪……”
离得远了,这些嘀咕时千和龙叶半句也听不到。就像后面落枫镇上人的反应和声音,也不会听闻。
时千看着龙叶转到墓山,在众多的墓碑里寻找龙父的那一块。
坟是两个相连的土丘,旁边站着成双成对精神的四棵小树,还未长得能遮蔽阴凉。倒是芳草萋萋,绿意从地面爬到坟上,还长出了两朵清丽小花,在今天温柔的风里轻轻摇晃。
龙叶把酒放到墓前,也把小灵兽拎下来:“看,这边便是我爹娘的衣冠冢。”
“我想他肯定想与我娘埋葬在一处,所以是两个衣冠冢。一个里面有衣服和几件常用之物,另一个是空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团圆。”
时千只能安慰他:“吱吱。”
会的,有缘千里来相聚。
龙叶也不说话,曲腿随意坐在草上。
拎起酒坛子想要倒酒,他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忘了带上碗。
时千看着他尴尬的停顿动作,在储物项链里翻翻,把自己的大银碗翻出来。
对他的体型来说是盆,对龙叶来说就像个大碗,正好合用。
时千把大银碗推过去。
从龙叶的高度看,就是一个毛球在努力移“山”。接着毛球忙碌完,一颠一颠从银碗后面跑出来,大方地道:“唧——”
叶哥你拿着,给咱爹先用!
龙叶一只手就能轻松抓起碗,他掂了掂,觉得有些沉,又把时千的大银碗放回地上,只手按在上面,看向千哥问:“真用了?你不是挺喜欢的。”
时千:“唧唧。”
我孝顺啊。
死者为大,何况这还是龙叶的爹。共享了龙叶的爹,一个星银石做的澡盆有什么舍不得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时千又把银碗往龙叶那边推推。
不像王莲之习惯用灵力,时千还是更喜欢自己跑来跑去,反正他跑起来也很快。于是一个动作绕后,推了再探头看龙叶。
“吱。”
你别跟兄弟客气。
“那替我们爹谢谢你。”龙叶拿起碗,也提起酒来,将散发着浓烈酒香、气味辛辣的烈酒倒入星银石碗中。
酒水入碗中,银光潋滟,亮得都有些晃眼。
龙叶眯了眯眼,一连给父亲、母亲的坟前,各自倒了三碗酒。
最后再盛了满满一碗,放在两个墓碑的中间。
敬过先人,龙叶拆了另一坛酒,自己痛饮起来。
他仰着脖子,双手举着酒坛,往口中灌入浓烈的酒。过于豪放的姿势,让酒水从他下颚流下,没入衣物中,也让酒香将他包裹在其中,好像从酒缸里爬出来的一般。
站在一旁的时千:“唧。”
我的呢?
“幼崽喝什么酒。”
“吱吱——”
可是你自己充其量也就十八岁而已——
凭什么幼崽不能喝酒,未成年就可以。
时千流到银碗边,凑过去想喝一口,尝尝味道。
他记得老家那边有习俗,祭祀过老人的酒肉都是好东西,会在回锅和回温过后分给家人,吃下酒肉,就能得到先人的保佑。
所以时千根本不忌讳这些,等龙叶发现,他已经喝完皱起眉头。
“嘶——”
辣舌头。
时千吐吐舌头,露出一截小小的粉红,看得龙叶直笑,“让你别喝还喝,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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