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陈二军,你自己塞个满饱,生生饿死了自己的爹妈儿女,你多有出息啊!”
“我得给你发两面黑旗,看血能不能染红了去。”
老太太打过来,陈二军挨打吃痛一生气,还想还手。
陈牛拦在中间,二选一,本能地就把陈二军先用手臂牢牢箍住。
老太太已经是禁不起胡来的年纪了,而且身体一直不太好。
见此机会,张佩月毫不手软,直接挑着地方打,拐杖一下下打在陈二军腿上、屁股上。
陈二军吃痛大喊:“哎哟!”
“牛儿啊,你放开二叔!”
“二堂叔,你快走吧。”陈牛箍住陈二军,把人往远处拖。
张佩月气咻咻地跟着打,只是因为陈牛拖得快,走好几下才能出一下拐杖。
即便走路不稳,但打陈二军基本还是要出拐杖的。
将倔强二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得时千都担心,小步跟在老太太身边,生怕人给摔了。
陈二军本就被扎了心窝子,又挨打,挣脱不开,看着张佩月愤怒吼道:“胡说八道的老毒妇!你一把老骨头,还是个残废,你说你活着干什么?拖累人啊!你快去死吧!”
陈牛脑中不太清醒,但听着就知道是火上浇油,连忙伸手去捂住陈二军的嘴。
“你甭惦记了。我就是死了,这也是我孙子。”张佩月气极,冷笑,“他要敢认你作父,我就从棺材里爬出来教训他!”
说到这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陈牛也挨了一拐杖,腿上麻筋一痛。
手上也一松劲,被陈二军两只手扒开。
陈二军红了眼,咬牙放狠话:“你看看你还能活几年,我就等着你死了,到时候给你放鞭炮,十挂的,你回头听听——”
话没说完,又被陈牛捂住嘴。
然后陈牛直接将人夹在胳膊下,强硬地拖走。
他必须得把两人分开。陈牛眼下心里就想到这么一句话,便跟着心里的想法去做。
一来二去的工夫,叫往这边过来的林南音三人看得愣住,反应过来后,三人立马赶上前。
徐果子跟林南音一人一边,急忙扶住老太太。
时千可算是能放心了,这下老太太终于“稳当”了。
另有一个国字脸青年,被徐果子使眼色叫去拉着快发疯的陈二军。
一人带上两个“保镖”,也就只能安分。
陈牛发现有人帮忙,还是教学生的知青老师,再一转头,又看到林南音跟徐果子。
三人都收拾得很妥当。
徐果子家条件不差,自己也有正式工作。而知青老师跟林南音,都有着那种读书人的气质。
而他呢,正经历着人生最无奈、狼狈的时刻,那些痛苦的过去几乎让他窒息。
他们都听见了吗?
陈牛脸上慢慢涨红,沉默了一瞬,而后看着气红眼的老太太:“奶,我先把他送回去。”
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将安抚的话说出口。
时千猜,他憋回去那句是想叫老太太别气了。
因为显然易见,张佩月望着陈二军的目光还喷火呢。
老太太也看向孙子,也放下狠话:“他下回再来,我就打死他!”
“呜呜——”陈二军想要回话,脖子上青筋绷起,也没挣脱陈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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