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牛无法向老太太保证,他只能尽量去做。
陈牛转头对徐果子道:“果子,辛苦你们帮忙看下我奶奶。”
“成,你放心。”徐果子点头道,“去吧去吧。”
陈牛的目光又在林南音身上扫过,注意到她手上提着一包东西。但没再多看,转身拖着二堂叔往对方家走。
那国字脸青年,也就是看着文质彬彬的解国安,见陈牛一个人也搞得定,想到对方可能还要做点别的,细心问道:“还要帮忙吗?”
陈牛摇摇头:“谢谢,不用。”
他用上全力,直接用蛮力把陈二军弄走。
这头老太太被拉住,没有追着打,陈二军也没有气上头,死命挣扎,弄走他的过程顺利。
看着陈牛把陈二军拉走,徐果子好声哄了老太太往屋里去:“陈大奶奶,你别跟那种糊涂的计较,气着你自己还吃亏。”
“来,我们进屋去,喝口水。”
林南音的手则细致地抚着老太太的背,帮助她平缓过于急促的呼吸。
老太太觉得好受许多,看一眼一旁跟着着急的小牛,开口道:“我不气,谢谢你们,我自己能回去。”
她不用拐杖,双腿没法受力,反倒麻烦。
徐果子好说话地松手,林南音还有些迟疑,手虚虚地放在一旁。
徐果子道:“陈大奶奶,这是林知青。中午多亏你家陈牛和牵牛花帮忙,才这么快抓到人,她让我带她过来感谢你们呢。”
解国安跟着后面,目光好奇地看着小黄牛。
他也发现了小黄牛刚才担心的表情和表现,觉得这牛儿果真是通人。
时千可不知道,自己先被“男主”盯着看了。
他观察了好一会,又给林南音指路了凉开水和碗在哪,看老太太喝下两口水才稍稍放心。
不过他还是很吃惊于陈家的事,以至于都无心注意解国安。
另一边。
陈牛直接把二堂叔拖出去很远,来到无人处,才松开捂住人嘴巴的手。
陈二叔大喘气:“牛儿、你是想、想捂死你二叔吗?咳、咳咳——”
“二叔,你以后别过来了,成吗?我求你了。”陈牛痛苦地祈求道。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待二叔的。”陈二军抱怨起来,“我就不该听徐有光的调解,你现在心思可全被她笼络去了,再也不惦记二叔了。”
陈二军念叨起过去,他给陈牛送吃的,带陈牛玩……
那比饥荒晚半年,陈牛七八岁的时候。
那会儿老太太就带着陈牛下田地了,什么活都叫他干。
在陈牛那个年纪,可没人舍得那么让小孩干活。
陈牛那会还没真切地体会到家里的情况,看着以前的小伙伴到处玩,而自己苦哈哈地干活,自然不满意,觉得老太太不好。
陈二军也是那时候时不时凑过来,又是一个姓的叔叔,爷爷辈上也亲近。
小陈牛就被那些“好”笼络了去,一对比,更觉得老太太对他不好。
但人是会长大的,等陈牛成长起来,懂的事更多,自然知道哪种方式对自己才是真的负责。
他在老太太手下吃过好多苦,田地劳作、上山下河,他奶会的他要学,不会他也要会。
可苦过后,也尝到了苦后的甜。
更知道那苦,他奶只比他吃得更多。
但陈牛也觉得,自己得过陈二军的好。他那些年,真的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比他爸在时更多的快乐。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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